瞿辉听到这个名字,挑了挑眉。乔冰洋,原来她已经回国了。
“瞿辉?瞿辉?”
严怡然见瞿辉有点走神,唤都不答,索性站在起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下,他才回神。
“怎么了?听我说是美女你就走神啦?”
“少扯开话题!你现在打电话回单位请假,我下午带你去趟医院。”
“啊?为什么?”
严怡然满脸疑惑,据说她得的是情绪病,要去也是去心理咨询中心,怎么就上医院呢?
“去做身体检查,你乱吃那么久的药,得看看有没有副作用。”
严怡然没办法,只得任他摆布,谁让人家是医生呢?还要是顶级医生。就当他职业病好了。
到医院的时候,瞿辉本来想给严怡然来个全身检查,但无奈已是下午,很多项目不能做,加上她也不愿意,总说麻烦,最后只做了心肺功能两项的详细检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严怡然拿着检查报告,一脸的得意,因为报告证实她的心肺功能完全正常。
“那,我说嘛,你又不信,非要巴巴的逼着我来检查,多浪费钱啊!”
“做检查向来求心安,哪有人像你这样非得有问题才来检查的?”
严怡然觉得瞿辉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他们医生就怎么说都有理,她听就是了。
瞿辉抬手看了看表,从医院出来已是下午四点,找了同学走后门,才能那么早完成检查。
“时间刚刚好,走,接我们家小帅哥去。”
“啊?”
严怡然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天天。
幼稚园门口,又是人山人海,搬回盛大花园后,严怡然很少来接天天,天天又回到以前那样,每天都是罗刚接送。虽然盛大花园出来就有地铁站,但从房子走出来就远了,沈嘉昊不愿意孩子那么辛苦,每天为了走路起早贪黑的,决定让罗刚每天接送天天。至于严怡然,她不愿让他管,他也懒得管。
“妈妈……”
天天随老师的带领着走出大门,看见严怡然就冲过来,没等抱着严怡然,就被人中间给截了。
瞿辉抱起天天放在怀里,高兴的说道
“小帅哥,你就看见你妈,没看见我这个大帅哥吗?我太伤心了。”
天天突然被人抱起,尚有点惊魂不定,等看清楚抱他的人,便是抱着那人兴奋的大叫,
“啊!!!alex!!是你,太棒了!太棒了!”
严怡然走过来,微微严肃着脸对着儿子说,
“天天,不可以没礼貌,你应该叫舅舅!”
天天才想开口辩驳,被瞿辉抢了先。
“丫头,这是有传统的,你还不是叫我瞿辉,不叫哥。”
“那是你特批的。”
“同理可证,天天也是我特批的。叫舅舅,都把我叫老了,挡我多少桃花啊?叫alex最好,多亲切,对吧天天?”
说完,用胡子蹭着天天的小脸,天天在他怀里笑得滚来滚去。
居家男人
自从药物被没收后,严怡然便开始害怕去心理医生那里复诊的日子,她害怕丧失在心理医生面前的唯一安全屏障。庆幸的是严怡然多余想了,心理医生并没有对她穷追猛打的逼她面对真相。这几次的复诊,乔冰洋只是在治疗室里,点上安神的精油,配上轻柔的音乐,再在她耳边施以适当的催眠,让她舒服的躺在懒人沙发上酣然睡去。每回在那里睡上的那四个小时,是严怡然这一年多来睡得最安稳的四个小时,没有噩梦的惊扰一睡到底。
严怡然心里对这位美丽的心理医生赞许有加:心理学大师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不知是乔冰洋的医术了得?还是睡眠真的对人至关重要?严怡然发现自己最近的夜里的睡眠状况得到不小的改善,虽不能恢复以前雷打不动的深度睡眠,却已可以断断续续的一觉到天明。
睡眠好,心情自然不错。清晨,严怡然哼着歌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昨晚泡好的黄豆,洗净后放入榨汁机里,按下开关,机器的马达声传出,声音很大,但她早就习惯。大约十分钟后,豆汁打好,严怡然把豆汁连着豆渣倒入豆浆袋里,放在不锈钢汤盆里轻柔的扎挤,让豆浆原汁慢慢的从袋里渗透出来。第一道后,再是第二道,两道水后,黄豆的精华基本上被她榨干,她满意的看着奶白色的豆浆,端起来便是一阵黄豆的清香。
严怡然一直不喜欢用豆浆机,任凭时下再怎么流行,她依然坚持用这样的手法榨豆浆。何飞倩每回看见她这一道道的工序,便摇头笑她这是自找麻烦
“你说你也不嫌累?市面上现有的豆浆机不用,非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榨豆浆。都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豆浆要先榨再煮才能原汁原味,都像什么九阳啦,步步高那样煮了再榨,时间是节省了,传统的味道就全没有了,口感可是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