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她抿唇说:“纪度舟,我们已经不是合约关系了。”
言外之意很明显:所以也不用在外还自称是男女朋友了。
纪度舟沉默地看着她,开始不说话。
善歌阑话也很少,视线落过来,又下意识地在他修长的脖线处一顿,见他喉结微滚,到底还是淡淡的笑着出声:“我昨晚喝酒喝得差点失身,以后该戒酒了。”
善歌阑端起茶杯的手指僵了一瞬,又见他问自己:“你不好奇?”
好奇他是差点被哪个女人,或者也有可能是男人那啥吗?
这话她问不出口,也和她没多大关系了。
纪度舟惯来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脸皮厚得完全对得起他这张隽秀的脸:“竟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说几句。”
“我什么时候说想知道了?”善歌阑即便是想安安静静不理他,也忍不住了。
纪度舟继续笑道:“你不想知道吗?”
善歌阑挺直背脊,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想。”
纪度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给自己倒杯水喝,片刻后,他不徐不慢地说:“我的秘书被人花钱收买,将我的日常行踪和事情都一字不漏的透露出去。”
善歌阑微愣,慢慢闭住呼吸。
纪度舟略有几番卖惨意味的说:“最让我气愤的不是被熟人出卖,而是她对我喜欢的女孩说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莺莺,你说她会听我解释吗?”
善歌阑从他字语行间,也听出了自己就是那个女孩。
他想解释,可是解释什么呢?
是解释他和简晴也之间是清白了,还是解释不曾与人有过一段。
善歌阑本能的不想听到真相,下意识转移话题,瞬间就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无措情绪:“你妹妹最近还好吗?上次我在朋友圈答应要给她配一些安眠入睡的中药,结果忙忘记了。”
纪度舟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长指漫不经心磨着杯子,配合她顺势说下去:“她现在身边有人陪,每晚都会睡的很好……倒是你,值班都这个点回家很不安全,我最近正好副业被你辞退了,没什么事做,天天来接你怎么样?”
善歌阑没话说了,慢慢地抿起唇。
这时店老板将早餐一一端上桌,还附送了两杯豆浆,很是好客热情。
食不言,善歌阑低头开始吃早餐,没有在理会笑得很是开心的男人。
纪度舟为了不讨人嫌,自然选择闭嘴。
他眉梢眼角带着温和好看的笑,本来就长得十分隽秀,再这样一笑,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引起早餐店里别的女孩想搭讪心思。
当看见他面前,坐着一位清艳,肤色雪白的女人时,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完早餐后,纪度舟想要买单,而善歌阑已经掏钱,对他说:“当是给你的车费了。”
纪度舟觉得要是换宋屿墨,肯定黑脸了。
而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是对善歌阑露出一抹包容的笑:“嗯,那我送你到家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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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家门口,纪度舟又以昨晚酒喝多了,至今还身体难受为借口想进去。
他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距离上次表白被无情拒绝后,这次学聪明不会明着说了,却在不经意间会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