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轻声道,“到时候,我会把画卷拿回来,给你亲自销毁。”
“不,我不想再看见那东西。”
蔑清婉有些激动,裴玄曾经给她看过一次。
当时,她恨不得当场死了。
裴玄却威胁她,要是她死了,就把这画像贴在傅家门口,让南阳王声名扫地。
苏子卿连忙道,“那就我来销毁,我亲自销毁。”
“还有裴玄,他还有一口气。”
说起裴玄,蔑清婉目光冷凝,“我要亲自杀了他。”
“好。”
苏子卿留着裴玄一口气,就是想让蔑清婉亲自杀了他,只有这样,她的心结才能解开。
顾挽月和苏景行在隔壁,乡下的屋子隔音不太好,两人听见蔑清婉的哭声慢慢消失,总算松一口气。
“但愿这次,别再生出什么波折。”
顾挽月打了一个哈欠,扯了扯被子,将胸口盖住,熬了一天一夜眼眶发红,总算是能睡了。
“明日,咱们晚点启程。”
苏景行满脸心疼,轻轻揉着她的额头。
他家娘子总是操心别人的事,什么时候能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呀?
“回府后,你好好睡一觉,若有什么事,交给为夫来办。”
自从生了湛湛后,这倒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说起回府,难免就有点想念儿子。
“也不知道今晚儿子见不到我们,会不会哭闹。”
苏景行勾了勾她的鼻尖,“明日回去就知道了,哭便哭吧,哭一次不会哭坏。”
“你可真是亲爹。”
顾挽月噗嗤一笑,忍不住窝进男人怀里。
闻着他身上的冷冽的香味,困意袭来,不过一会儿,便酣然睡去。
苏景行抄手将她抱住,在她光洁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两人一同睡去。
原本以为事情都折腾完了,这一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结果莫约到了四更天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
“不好了,聂大梁要烧谷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