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语气凌厉,眼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樊云杉被她这气势吓得倒退一步,心中又气又恼,却又不敢真的与她撕破脸。
“弟妹误会了,嫂嫂只是……”
“嫂嫂不必解释了,”
花向晚打断她的话,“我乏了,嫂嫂请回吧。”
樊云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花向晚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再搭理她的样子。她心中暗恨,却也只能愤愤离去。
看着樊云杉气急败坏的背影,花向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樊云杉,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入夜,花向晚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借着烛光翻看着账册。
“这笔银子,又是花到哪里去了?”
花向晚眉头紧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自从接手了府中中馈,花向晚便发现账目上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起初她只当是下人疏忽,可随着查探的深入,她渐渐察觉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漏洞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来人,”
花向晚放下账册,唤来心腹丫鬟,“去,把张管家给我叫来。”
张管家是楚家多年的老人,一直负责府中的采买事宜。花向晚怀疑,账目上的问题,很可能与他有关。
不多时,张管家便匆匆赶来,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夫人深夜唤老奴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花向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管家,只见他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若非她手里掌握了一些证据,恐怕也会被他这副表象所蒙蔽。
“张管家,”
花向晚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我问你,这几年府中的采买,都是你在负责吗?”
张管家身子一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回夫人,正是老奴。”
“哦?”
花向晚将手中的账册扔到他面前,“那你解释一下,为何这账目上,会有这么多出入?”
张管家闻言,连忙跪爬到桌前,颤抖着手翻开账册,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采买记录,每一条都清清楚楚,甚至连日期、数量、价格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张管家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在地板上砸出细碎的声响。他慌乱地翻看着账册,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那些数字就像是一只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无处遁形。
“夫人,老奴……老奴不知……”
“不知?”花向晚冷笑一声,“这些年来,你经手的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如今一句不知就想推脱干净?”
“夫人明鉴啊!”张管家猛地磕起头来,咚咚作响,
“老奴侍奉楚家几十年,对老爷和夫人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任何有损府中利益的事情啊!”
“哦?既然如此,那你说说,这些银子都到哪里去了?”花向晚步步紧逼,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张管家心中的一切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