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携到老理所当然。
而现在——
她食不知味夜难入眠!
她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忍不住跃身而起直接越过小院子跟客厅来到两位义兄的房前。
她用力抹了抹脸故作爽朗地叫道:
「一郎哥睡了吗?」
「还没不过……」
「还没就好我有事请教一郎哥!」她直接推门而入镇定地走到凤一郎的面前。
房内有片刻的安静而后——
正在看书的凤一郎不动声色地瞟向正打赤膊擦澡如今僵硬无比的怀宁再徐徐瞧住眼前这个多少学会手腕但就是不会用在他们身上的美丽大姑娘。
他暗叹口气嘴角上扬柔声问道:
「冬故你有事尽管问。」
阮冬故未觉背后凶神恶煞的杀气全神贯注在凤一郎表情的变化上。
「一郎哥当年我买官时曾问过你一事你还记得么?」
「记得。你问我可有牵挂的人?我答你世上唯一能让我牵挂的只有那个鲁莽正直、不知留后路的小冬故。」他应答如流。
她咬咬牙低声道:
「你存心让我认定你是孤儿早无家累!」
凤一郎毫不介意地说:
「你想知道我本姓吗?」见她猛然抬头他笑道:「我确实本姓路冬故我明白你还要问什么今儿个怀宁送豆腐时看见你们走在一块就多注意了点。」
「一郎哥你有家人既然如今无事为何不回家?」她轻声问道。
「你要我回家吗?」
「……」她张口欲言最后却紧抿着嘴。
她能说什么?说她不舍一郎哥但一郎哥这些年来为她尽心尽力就算她还上一辈子的恩情也难以还清她怎能强留他?
凤一郎不疾不徐地搁下书温声道:
「原来你是要赶我回家啊。」
「不!一郎哥你该明白我没这意思的!」
他微微一笑:
「你确实没有这意思。这几年你已学会圆融手腕但凡事关己则乱。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你听了之后就能明白我的心意了。」
她怔了怔点头。「一郎哥请问。」她严阵以待。
他脸色一整问道:
「冬故你认为我回家当真好吗?你认为路家思念我我就该回去吗?我回去后路家能接受得了一个正值青年却一头白的人?你该明白乡间眼界有限我回去会惹来怎样的闲言闲语。当年我离开阮府后凤春年年送钱给路家他们因此感激因此感伤但真正见了我只怕无言以对。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