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一退,不再出言阻拦。
虞霜对他颔首致谢,转身出了江家后门。
陆彦眸中思量愈深,他听得出虞霜刚刚的话有些不对,她与温然结识不到半月,却说出“我信你能护她周全”这样的话来,这话若是换做宁语来说,他才不会觉得突兀。
江家,虞霜……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虞霜不愿露面,应是在避着阿然,江夫人肯为她遮掩行踪,她必是认识江夫人,与江家有关系,又和阿然有关系……
陆彦只想到一个人。
他敛下眸中思量,转身回去厢房。
“你是去和江伯父说话了吗?”
温然正在梳妆,见他回来转头问他。
陆彦接过她手中的角梳,他一边为小姑娘梳理青丝,一边摇了摇头:“不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温然也没有追问,她通过铜镜看向陆彦:“今日我想去看一看我母亲的墓。”
他们明日就要离开,在此之前温然想给生母上一炷香。
宁语在得知她有此意后,险些露了破绽。
陆彦在一旁观察宁语的神色,他心中猜测更深,只是此事尚无定论。
简月的墓在后山上,宁语每年都会来祭拜一次,但时日久了,不免多生杂草。
温然亲自处理了那些杂草,在墓前奉上瓜果和糕点,烧了些纸钱,她牵着陆彦的手对着墓碑道:“阿娘,我成婚了,这是我的夫君,他待我很好。这些年我过得很如意,你不要担心我……”
温然报喜不报忧,她把对宁语说得那些话,又对着墓碑说了一遍。
不远处的榕树后,虞霜听着那些话,她捏着树干的手不断收紧,用力到指尖发白。
她本是去想回故居再看一看,却撞见温然他们来了后山祭拜,她没忍住跟了上来。
宁语说,以前温然不开心的时候,会跑到山上对着她的墓碑说话,夜里也时常望着星星发呆。
或许,她应该说出来。
虞霜心中挣扎犹豫,但直到温然他们离开,她也没有踏出那一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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