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玛?”花舞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阿玛会说他是看着付雅长大的,原来付雅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忽然想到赫月贝勒曾说阿玛是他的老师,他是大师兄,那付雅岂不就是二师兄?原来猪八戒在这里。
“是啊!”付雅哪里知道花舞当下所想,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给她看,可那双眼睛依旧含着一丝笑意,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被尚书大人操练的有多苦!”
花舞笑了笑,想起当初付雅一箭赢了舒什兰,那凌厉逼人的一箭此刻想来犹然心悸,细想这般技能确非一朝苦练得来,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思及此,不用付雅说,也明白当初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在苦寒之地受尽风霜多年,练就了一身本领,”说到此,付雅眨了眨眼,带着戏谑道,“也曾得到过美人的青睐。”
正说到此处,马车突然停了,便听车夫在外道:“大人,到了。”
谈话刚巧停在了“美人亲睐”这个暧昧而敏感的话题上。
下车时,花舞一抬头,不期然看到了一双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舒什兰?!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先是惊讶,随后便看到舒什兰阴下去的神色,心里蓦地一紧。想到昨夜得知他对自己势在必得,想到蓝枫被赐婚之事没那么简单。不知该怪舒什兰为得到自己暗中耍了手段,还是该怨他对自己的执着。
或许该埋怨他,甚至应当面质问他!可一想到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而自己拒绝他时,他的执着和压抑的苦,所有的怪罪都变成了难以言喻的苦涩。
忽然觉得,他有时候就像是自己的另一面,不同的是,面对爱情,一个是努力地争取,一个是拼命地逃避。
是的,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她对爱情的怯懦,源自她的不自信,对爱的恐惧,源自该死的穿越时空借尸还魂,曾经幻想的穿越,如今却成了她的隐忧,她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曾经拥有,如果她只是一个过客,那么她有什么资格去爱一个人,又有什么资格被爱。
如果注定了要走,不如趁一切都没开始时走得干净利落!
舒什兰显然也刚到付雅府门外,马缰尚握在手中,还未来得及交给旁边跟着的奴才。
舒什兰收回了凝视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向了付雅,微微扬起了头,以他的身份,付雅必须要主动上前拜见,这就是尊卑有别。
付雅上前施了一礼道:“见过贝勒爷。”
舒什兰半天没有回应,只冷冷看着付雅。
付雅不焦不躁,耐心地等着舒什兰的回应。
半响后,方听舒什兰道:“上次输你那箭,我无话可说,但心中却是不服,明日未时我们教场再行比过,至于比什么,就由她来定。”舒什兰指向花舞,花舞一怔。
也不待付雅回答,舒什兰突然走近了几步逼视着花舞。
花舞下意识向后退去,身后却是马车已退无可退,正觉局促,便听舒什兰对她说:“上次是我轻敌,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舒什兰无论比什么,都不会输!包括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明明他距自己尚有一段距离,可他的目光令她透不过气来,她撇转了目光,幽幽叹道:“既然要比何必等到明日,就今日吧。”她看向付雅,道,“这附近可有射箭的场地?”
付雅亦望着她,平静得近乎古怪,道:“我府中就有。”
想来他时常练习射箭,府中有这样的场地也不意外,花舞便道:“那就现在吧,如何?”
舒什兰一挑眉,道:“我没意见。”
付雅亦点了点头。
三人先后进了付雅的府邸。他的府邸自比不了尚书府亦比不了蓝枫的贝勒府,但简单中又见雅致,付雅说自己是个粗人,但从他的言谈举止及衣着住处的品味来看,绝非一个粗人可比。
原本付雅是带她来见江湖人士,但此番舒什兰跟随在旁,自然不方便见了,花舞也不想见了,因为她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回家。
付雅带着舒什兰与花舞一路向后院走去,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一片树林里。
入林,沿小路又走了一段来到一片极为宽敞的空地上。
空地四方都竖着箭靶,还有稻草人。
四周树木环立,此时方是初春,远远望去隐约可见枝干上隐有嫩绿。
付雅早已命人取来弓箭在旁候着。
“比什么?”舒什兰问。
花舞目视前方,不知在看着什么,发了好一会儿呆。
半响后,方看向舒什兰,道:“如果你赢了他,我便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