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资格在驿站住宿的人,定然是与官府沾了边的所谓官方人物。
先前四周围了不少人看热闹,有些人本来义形于色,想上前说道理,但自从大汉说出将桃送至驿站之后,想说道理的人泄了气,不敢怒形于色啦!
他不理会对方是些什么人,正色道:“小可不知尊驾是什么人,只知尊驾在此强买强卖,于理不合……”
“混帐东西!”大汉出口伤人.迫进两步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藐视江宁学政赵大人……”
“且慢,你是江宁学政赵大人。”
“在下是赵大人的管家,藐视在下就是藐视赵大人。好小子,你姓甚名谁?”
他胸膛一挺,大声道:“我姓辛,名五。我不管你是谁的管家,想强买,办不到,咱们到知州府衍说理会。”
大汉勃然大怒,大吼一声,一耳光掴出,“啪!”一声响。他的脸上出现了指痕。
生活的历练,使他学习到忍耐,不随意动气。否则这三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早就呜呼哀哉了。
他摸摸被掴处,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你打人,小可个与你计较,你们走吧!我一个送货的人,你欺负我算哪一门子英雄?”
另一名大汉丢掉衣兜的桃子,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再说一声不卖试试。”
他仰天吸一口长气,以沉静稳定的声音说:“桃子不是我所有,我怎能卖给你?我……”
“把他架上狠狠打一顿。”大汉怒叫。
码头上下知何时来了另三名大汉,其中之一大叫:“对,把他拖上来,打掉他满嘴狗牙,打断他的狗腿,再送到州衙判他个藐视官吏的大罪、有他受的了。
不等他有所表白,两名大汉已经架住了他,连拉带拖拖上码头。
“砰啪!”左右颊各挨了两重拳。
“你们……”他厉叫,吃力地挣扎。
“砰噗!”小腹又挨了两下。
蓦地,人声鼎沸,突有人以乍雷似的嗓音大喝:“住手!你们为何纠众打人?”
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年,雄壮如狮,身材已有七尺左右,要不是脸带稚容,委实看不出是个大孩子。
一头青丝拘成发结,以一只白玉发圈绾住。
蛋形脸上,嵌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唇红齿白,气朗神情,好英俊的公子哥儿。
身后,跟着一个梳三丫髻的十四五岁小姑娘。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美得令人心跳,不禁多看一眼。
姑娘穿黛绿春衫,同色脚裤,小小弓鞋前绣了一只小金鱼,双手叉腰,绷着红馥馥的瓜子脸蛋生气。
薄怒的小美人、看来另有一种矜贵的风华流露在外。瞪着她那双亮晶晶钻石似的明眸,狼狈地扫视着六个大汉,不友好的神色表露无遗。
为首的大汉劈面拦住,冷笑道:“你配大呼小叫?通名。”
年轻人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冷冷地说:“我姓杨,名世杰,不管我配与不配,理字当头,任何人也可以过问。老兄,说说看,难道说你们不要理字,杨某等你们讲理。”
“你混帐!”大汉大叫一耳光抽出。
这次,大汉占不了便宜了,杨世杰左手一抬,架住了抽来的掌,右手疾挥,“劈啪!”两声暴响,捷逾电闪,大汉挨了两记下反阴阳耳光。
身后的小姑娘疾冲而上,娇叫道:“好啊!不讲理就打吧!”
说打就打,突然来一记扫堂腿。
“砰噗!”两声怪响,倒了两名大汉,叫痛声刺耳;
接着,人影如电,小姑娘人如怒豹,“噗!”一声响,架住辛五的两大汉之一,被姑娘飞身端倒在地,狂叫出声满地乱滚。
辛五恢复了自由,急声叫道:“打不得,有话好说。”
一名看热闹的人大叫道,“辛哥儿,快走,让杨公子痛打这些狐假虎威的恶棍,你就别管啦!”
他想管也管不了,一照面间,小姑娘两腿便放倒了三个人。凶猛骡悍,根本不象是个大闺女。
而杨世杰也了不起,举手投足之间。便捉住了两名大汉。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