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有教养的人,可是现在姜敏兰的话却叫他忍不住去打她,去抽她耳光!
谢景焕上前去拉住了谢斌,“父亲,有什么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谢斌说,“你现在当着孩子们的面,究竟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姜敏兰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半边脸都已经肿了起来。
“当着孩子的面怎么了,现在孩子们都已经大了,也该知道,他们的父亲原来是……”
“姜敏兰!”
谢斌大叫出声,向前扯着姜敏兰就直接进了一楼的客房里,猛地摔上了门。
客厅里隐约还有刚才两人争吵的回音,谢景焕看向站在楼梯口的谢景泽,他此时握着扶手一动不动,就仿佛是已经完全和背景融为一体一样。
谢景焕走过来,扶着谢景泽的肩膀,“阿泽。”
谢景泽涣散的眼神渐渐地重新汇聚起来,落在了谢景焕的脸上,“哥。”
“你知道了?”
谢景泽抿了抿唇,“知道了。”
谢景焕心里叹了一声,搂了搂这个大男孩的肩背。
如果是按照谢景泽的性格,在得知了这样的消息,肯定不会是这样呆滞的表情。
他会去问,会去追根究底的问,会吃惊,会惊异,而不是现在这样的茫然和平静。
他一直想要如何护着他和谢樱,保护在这样的环境下面,还能继续保持原本的天真。
可是,他却忘了一句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现在不知道,总有一天会知道。
“你先上楼去吧。”
谢景泽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等着,哥,我跟小樱不一样。”
从来都有一句,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的话。
可是谢景泽从小却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既然现在走出了姜敏兰为他编织的真空的梦境里,那就不会再重新走进去了。
谢景焕没说什么。
手机震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是骆念。
谢景泽说:“是念姐送我回来的,她应该还在门口没走。”
谢景焕瞳孔微缩了一下。
“哥,你出去看看吧。”
谢景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夜色很暗,没有月光。
骆念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她靠在车身上,刚想要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有一道黑色的阴影覆了下来,遮掩住了她头顶路灯的光。
骆念抬起头来,谢景焕就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