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就这最后的一次。
她紧紧地抱着他,大声说出她一直不敢说出的话:“李深,你是我的!”
许是她喊得太大声,李深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嗯,是你的。”
……
“王公公,已经寅时三刻了。主子再不更衣,怕是要耽误时辰了。”内侍站在廊下,焦急地催促着王吉。
王吉当然也是着急的。
他整晚守在廊下,比谁都清楚屋子里的动静。
这才消停了小半个时辰,怕是主子累极了,不想起来。
“王公公,这会儿宫里陛下都起了。”内侍见王吉不动弹,再次催促道,“王公公若是担心殿下怪罪,全推到奴婢身上便是。”
“不是这么回事,你到院子门口等着,我去提醒主子。”王吉想了想,对身后的内侍道,“你们几个去备水,主子和良娣都要用。”
等到身边的人都忙碌起来,王吉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内殿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隔着屏风,王吉隐隐约约看到了里头的一室狼藉。
他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试探地喊了一声:“主子。”
里头没有动静,王吉正欲再喊一遍,屏风后面终于传来了主子的回音。
“什么时辰了?”
王吉终于松了口气,回道:“主子,寅时三刻了。”顿了顿,又道:“这会儿开始更衣,不耽搁事情的。”
“知道了,备水,我去隔壁屋冲一下。手脚轻些,别吵醒她。”
“主子放心,奴婢们晓得。”
太子披了衣裳,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跟着王吉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徐幼宁起身没有睡着,王吉喊的那一声“主子”,她听到了。
昨晚闹腾了一宿,她并不困,反而格外清醒。
只是这档子事着实有些耗费力气,她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刚生完孩子的那一刻,腰软腿软,嗓子冒烟。
太子起身的时候,她特意装睡,不叫他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待太子和王吉离开,徐幼宁睁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
清醒过来,方才开始担忧。
昨晚她不顾一切地跑到书房来,燕渟会不会找不到她。
她心中忐忑,瞬间困意全无。
她静静听着隔壁屋子的动静,听到冲水的声音,听到他跟王吉的低语声,听着殿门关上。
徐幼宁爬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也脏得紧。
这会儿书房里没人,她悄悄走到隔壁屋子,果然见地上还有一桶水没有用。她赶紧擦了把脸,把身上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全部洗掉。
昨日她出来穿得是寝衣,已经被李深撕烂了一处,自然不能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