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沒有惱,彎腰撿起已變形的籠子。
淺笑著看向氣急敗壞的程霓嘉。
“摔了我的籠子,放走了‘小霓’。程小姐賠錢吧,別讓我說第二遍。”
程霓嘉白皙的臉蛋氣得通紅,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讓宴聲評評理,到底怪誰,如果不是你侮辱我在先,我才不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來。”
“我沒有侮辱你,那只小畜生確實叫‘小霓’,而且還和程小姐同用一個‘霓’字兒。”溫瀾笑意更盛,看向一直沉默的謝宴聲,“我沒說錯吧,宴聲?”
謝宴聲彈了彈煙灰,唇角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
程霓嘉看到謝宴聲沒有吱聲,立馬硬氣起來:“如果宴聲說是,我立馬賠錢。否則,只能抱歉了,溫小姐。”
“宴聲,我和程小姐都等著你說句公道話呢。”溫瀾知道,以謝宴聲的尿性,十有八九會站在程霓嘉那邊。
在謝宴聲目光投過來的時候,溫瀾故意捂唇,裝出對荷蘭豬籠子反胃的模樣,把籠子扔回地上。
她的動作被謝宴聲盡收眼底。
謝宴聲眸色微滯。
程霓嘉朝他走近,柔聲道:“我剛剛犯糊涂了,不該和溫小姐一般見識。宴聲,對不起呀。”
呵呵,這強調拿捏得比綠茶都綠茶。
“這也值得道歉,想多了,小霓。”謝宴聲剛剛態度還明晦不定,現在已經明顯偏袒程霓嘉。
溫瀾面色平靜無瀾,但內心已翻江倒海。
謝宴聲是要當著程霓嘉的面打她的臉嗎?
他倆越是這樣,溫瀾越想收拾眼前這對狗男女。
她看向上方的一個攝像頭,點開手機,“既然程小姐不想掏錢,那么我報警好了,等警察來了一調監控便知。”
程霓嘉看向謝宴聲。
謝宴聲又摸出支煙咬住,未語先笑:“怪我沒把話說清,那只荷蘭豬確實是叫‘小霓’,是店老板為它起的名字。”
“宴聲,你又記錯了。”溫瀾咬著牙道,“是你為它起的名字。你說,小畜生就應該配個小畜生的名字。”
“溫瀾你!”程霓嘉氣得渾身打顫,伸手就來抓溫瀾的臉。
幸好謝宴聲眼疾手快,一把把程霓嘉扯開。
“走吧。”謝宴聲瞳孔一顫,眉眼間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溫瀾說的,還是對程霓嘉說的。
程霓嘉眼圈一紅,深深看了眼謝宴聲,疾步朝一輛紅色轎跑走去。
“程小姐,如果不希望我去你的住所騷擾你,就趕緊賠錢!”溫瀾不依不饒追過去。
程霓嘉止步,冷聲問:“賠多少?”
溫瀾歪著頭,緩緩吐出三個字兒:“一千八。”
“馬上轉你。”程霓嘉掏出手機打開支付軟件,輸入溫瀾的手機號。
頃刻間,溫瀾聽到錢入賬的提示音。
程霓嘉上車,車子急駛而去。
溫瀾站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的后車尾冷笑。
“走吧,嗯?”謝宴聲開口。
她笑意漸濃:“謝先生心疼了?”
“有你在,我心疼她做什么。”謝宴聲伸手來擁她。
她輕輕蹙眉,再次捂唇做出想嘔吐的樣子,“你離我遠點,省得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