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惡心,還是假惡心?”謝宴聲把她送到副駕駛上,頗具深意地說,“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讓醫生開點藥。”
“不去。”她扯過安全帶,拿起那束黃臘梅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心中的郁悶散了大半。
謝宴聲邊開車邊瞄她:“想去哪兒?”
“回望京里睡會兒。”她伸了伸腰。
“除了吃就是睡,你是不是病了?”謝宴聲騰出只手摸了下她額頭。
微涼,無恙。
她甩開他的手,把車窗落下一半。
“什么時候起,胃開始不舒服的?”謝宴聲來了興致。
她說出早就備好的臺詞兒:“就這幾天。應該是天涼,胃受了刺激。”
“那就回去躺著。”謝宴聲沒有再追問。
路過一家燕窩連鎖店,他買了兩盒特級即食燕窩。
溫瀾故意氣他:“準備送給程小姐負荊請罪?”
“胡扯。”謝宴聲眼睛的余光從她臉上移到小腹,笑得深沉,“你好好補補。”
她亦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嗆聲道:“謝先生這樣關心我,想必又背著我做了虧心事。”
“如果詆毀我能讓你提高幸福指數,我無話可說。”謝宴聲說得道貌岸然。
這時,溫瀾的手機來電響了。
是個沒有備注的號,但溫瀾知道是沈毅,忙點了拒接。
沈毅又打過來。
謝宴聲瞄她一眼,笑聲涼薄:“不就是沈律師么,怎么不接,心里有鬼?”
她沉默不語。
因為她知道,如果接了這個電話,謝宴聲就越發沒完沒了了。
“沈律師已經等了你兩年,你還準備讓沈律師等多久?”謝宴聲擰著眉,語氣陰沉。
她喃喃道:“自從嫁給你,我和沈毅就徹底結束了。”
“結束了?”謝宴聲忽然笑出聲,“信不信,如果把你的心挖出來,上面一定寫著沈毅的名字。”
她單手支額,神色痛苦:“當初你明知道溫家在利用我算計你,你為什么還要往陷阱里鉆,把我娶進門?”
“因為,我見色起意。”謝宴聲嗓音落寞。
溫瀾自嘲道:“兩年了,也該膩了吧,準備什么時候把我踢出局?”
“能不能說點高興的,嗯?”謝宴聲開始轉移話題,“安下心來好好在這邊住下,下周和我一起回江城。”
“好。”她無奈地應了聲。
回到江城,等著她的是章銘等人的糾纏,倒不如先在上京住幾天。
她感覺唯一愧對的就是周翹。
本來答應周翹負責下tt大小事務,但周翹走了還沒幾天,她就食言了。
半小時后,車子駛入望京里的地下停車場。
謝宴聲不知道在想什么,下車后直接進了電梯間。
她故意慢了幾步,兩人完美地避開了同乘一趟電梯。
在電梯間內,她又吃了一粒方玉蓮的藥。
和程霓嘉那場沖突,讓她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謝宴聲心中是何其渺小。
她必須想方設法保住謝太太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