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立馬想到那枚戒指,垂著眼簾再次道歉,“抱歉江先生,我還沒有找到戒指。其實四塊金條是我朋友的,他現在很缺錢,急著出手套現,你就幫我一個忙吧?”
自從俞蕙十年前因病去世,江景辭就主動和女人絕緣了。
正所謂愛之深,思之切。
俞蕙走后,他把俞蕙的父母當做親生父母來疼,始終懷著孤獨終老的心態過日子。
雖然這些年以他的條件,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很多,但都被他拒絕了。
在他第一眼見到溫瀾的時候,就發現溫瀾有一雙和俞蕙很像的丹鳳眼,心中莫名多了幾分好感。
此時,溫瀾的輕聲漫語在耳邊響起,江景辭立馬心軟,緩了緩語氣說:“可以先看看。”
她急忙從包包中拿出裝有金條的盒子。
江景辭每一個都看得十分仔細,“足金,成色也不錯。其實,年前我都不準備再收黃金的,但,也可以再為你破一次例。”
“謝謝江先生。”溫瀾立馬打起精神,“我先替朋友謝謝你。”
“有件事,你必須和我說清。否則,這些東西你就拿回去。”江景辭眉宇微皺,眸底深若寒潭,“我想知道這四根金條的真正主人。”
溫瀾咬住下唇想了想,喃喃:“是一個阿姨的。”
見她依舊不說出實情,江景辭把金條放回盒子,繼續去煮咖啡。
江景辭的用意很明顯。
溫瀾知道,江景辭在生意場混跡多年,不是她隨便編排個謊言就能騙得過的!
“這個阿姨是沈清風的太太。”她說得很小心,“但,這是阿姨用自己的工資卡買的,不是別人送的。”
江景辭朝她看過來,低聲問:“隔壁的房子也是沈家的吧?”
她輕輕點頭。
“沈清風一倒臺,有落井下石的,有坐岸觀火的,就你是雪中送炭的。”江景辭滿目驚詫,“你和沈家淵源很深?”
“也沒有多深的淵源,就是念大學的時候和阿姨挺聊得來。”她回道,“阿姨一家現在落到難處了,請我幫忙,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我不會收不明不白的東西。說說吧,你和沈家到底什么關系?”江景辭的注意力看似在咖啡壺上,其實已飄到溫瀾身上。
溫瀾清亮的眼眸中染了無奈,淡聲道:“沈清風的兒子沈毅,是我初戀。”
江景辭手中過咖啡渣的濾網“啪嗒”掉地上。
溫瀾撿起濾網朝他遞過來,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你幫沈家,謝宴聲知道嗎?”江景辭把濾網在水龍頭上沖了下,平靜地問。
“不知道。”她生怕江景辭知道太多,拒了這筆交易,急忙解釋,“就算謝宴聲知道又能怎樣?我只是做個中間人,并沒有幫沈家一分錢!”
江景辭目光漸冷,再無半點情愫,“我怕以后引出不必要的糾紛,這單生意就不做了。”
“江先生,你隔壁的房子不在沈家名下,這四根金條真的是阿姨用工資卡托熟人買的。沈家現在急需用錢,你就幫個忙吧?”
溫瀾央求起來,話里話外透著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