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脸色一红低头不敢看他,袁熙坐的老远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红,过了好一会儿开口:“扶你时就感觉不对。。。。。。”
刘琰赶紧摆手:“都谁知道了?”
“作歪诗还打人,再被别人知道非得出大事不可。”说话间袁熙起身给刘琰倒了杯水:“旁人只道府里来了贵客,家父埋怨我自作主张,可我怎么知道?这次给你害苦了。”
袁熙思索一会儿摇头:“家母要见你。”
“不是吧,我就在这住一晚就惊动你家大人啦?”
袁熙恨恨咬牙:“总得把话讲清楚吧。”
听出了其中意味很是不屑,别总琢磨象是费尽心机攀附你家似的,坦白说刘琰确实想攀附,想凭本事而不是用这个办法,既然要见就见好了,当面讲清楚也好。
袁熙要走刘琰面色一阵紧张:“那个,那个泰山环送我呗。”
袁熙被气笑了:“要我爱妾也行,三百两黄金,就是这个价买来没朝你多要。”
“糊弄鬼啊!”刘琰急的跳起来,三百两黄金都够招募多少骑兵了?打死不信就买个女人。袁熙不反驳只是笑,从神情上看怕是真的。
“我真看上了,当交个朋友吧。平时你也能过去,反正我不能用人还是你的不算赔。”刘琰拉着袁熙衣袖,眨着大眼睛语带哀求。
袁熙一阵哭笑不得,纠结了半天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你帮我守着不许男人碰她。”
“孩子是你的就行呗。”
“你!”袁熙长叹一声:“我就是心太软。”
话说当天袁绍没少喝加上场面乱糟糟,还以为刘琰怕闯祸怪罪跑回家了。等到袁熙来告知都到后半夜,袁绍睡得迷迷糊糊叫不起来,夫人刘氏听完讲述立刻急了,不顾前因后果想着一定是刘珪用这个龌龊手段攀附自家。
刘夫人留住袁熙不让走,等来人告诉刘琰醒过来才给放回去,还说叫刘琰亲自来一趟把话讲清楚。刘氏出名的跋扈,第二天袁绍知道了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装糊涂。
下午来到袁绍府邸,这是首次穿堂进入后院。正厅内刘夫人跪坐在上首,一个孩子在身边玩耍,几个丫鬟仆妇远远站在角落。
刘琰跟着袁熙一起见礼,刘夫看到来人穿着方头鞋一身男子打扮,神色不悦蹙眉开口:“请坐。”
“谢夫人赐座。”
“我儿袁买。”刘夫人抬手虚指身旁玩耍小孩,那孩子闻言低头朝刘琰行礼算是回应。
刘夫人故意不去看客人,眼光瞄向地面语气揶揄:“与你不同,是真男子。”
刘琰低头等半天,起身走到门口脱掉袜子,扯散发髻用手拢顺,反身回来再次对着刘夫人肃拜行礼:““鲁国刘琰见过夫人。”
这一出把刘夫弄人愣了,说无礼吧这次刘琰如女子一般赤脚披发进来,行的还是女子躬身肃拜礼。说有礼貌吧,你刚才想什么了?又当面现打扮算什么事?
刘夫人愣了半天还是张口说道:“请坐。”觉得不对劲:“不是出身中山汉昌吗?”说完觉得无趣,爱哪里哪里关我鸟事,干脆略过这一节直奔主题:“汝虽不如我家高门,也当受聘正妻不可旁居自误。”
正妻居住在正院,所谓旁居就是居住在厢房,特指侧室小老婆。古代讲究门当户对,袁家是汝南名门四世三公,中山刘氏在当地算大户,应当给别家做正妻,别进袁氏这里做小老婆丢人现眼。
刘琰来之前已打好腹稿,没成想刘氏说话带着刺,火气瞬间就顶上来了:“妾乃孝阳侯遗孀,薄县大瘟幸家兄营救不得已诈称籍贯。”
出乎意料刘氏没有生气,歪头看着刘琰淡淡询问:“可有子嗣?”
薄县遭灾刘夫人多少知道一些,理解疫区逃出来的难处,不撒谎脑袋就没了。至于汉代娶寡妇只要门当户对不算什么大事,只要身份是正妻,子女哪怕不是亲生也算嫡母,丈夫死后有也权继承夫家产业。
孝阳侯是梁王嫡传,出身高贵家族产业颇大,到了袁氏这个层次不在意实际有多少钱,在意的是有没有继承权,只要手里有名分随便派个人去一切都能解决。刘琰想到鸭儿心里苦涩火气消了大半,眼神瞄着袁买流着眼泪颤声回答已殒。
刘夫人面色遗憾:“可惜了偌大家业。”
“不可惜,潞河一战我就得了近四百两黄金。”刘琰说话间面露得意之色。
刘夫人忽然笑了:“四百两黄金很多吗?”
刘琰惊异抬头,想想也对,马桶都用黄金四百两确实不多。看向刘夫人脸色一红,算了还是赶紧说完正事走人吧:“没人不想进袁家享福,我身份低微却也不想作侧室,昨晚确实是意外,保证以后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