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白了他一眼,自顾托腮,仿佛在回味着。
崔晋庭磨牙,去捏她的手,“跟你说话呢!”
瑶华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所以我就高挂免战牌,上门的一律都拒之门外。便说我身体不适。”
“不用。我明天派几个人在门口守着,再有敢上门骚扰你的,一律记下名字,我收拾几个,保证就没人敢了。”
瑶华盯着他笑,不吭声。
崔晋庭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一会儿还出去吗?”
“不了。京郊大营已经稳定下来了。京城之内是李永楼的事。我也该好好歇一晚,明日事来明日愁,陪好我家娘子才是头等大事。”
瑶华侧着脸,眼含笑意,“这园子里有个白玉池,我让人给你烧点热水。你好好泡泡,去去疲乏,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崔晋庭听得眸色发深,“你陪我一起泡。”
瑶华啐他,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小心我吃了你。”
“我求之不得。”崔晋庭低笑。
瑶华亲手做了几个小菜,夫妻二人同尧恩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晚膳。晚膳之后,尧恩回了院子读书,瑶华拉着崔晋庭逛自家的新园子。跟他细细解说,哪里是书房,哪里是客院,哪里是留给尧恩的院子,哪里是以后留给孩子的院子。
不过现如今,这偌大的新园子是真正的十室九空。
崔晋庭看到离主院有一段距离的尧恩的院子,低头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把瑶华抱了起来,“园子大果然有园子大的好处?”
“什么?”
“日后主院两边留些空,这样我们无论晚上闹出多大的动静,都没人听到。”
瑶华伸手去扯他的脸皮,“你个色胚!”
崔晋庭脚下飞快地往主院走去,进了房门一脚就把房门给踢上了,把瑶华放在了床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今日在池子里细细地算过了,你如今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瑶华瞠目结舌,心跳如鼓,眼睁睁地看着他朝自己贴了过来。
浅呼低吟间裙衫纷乱,微烛柔光下身影模糊。
过了许久,两人才重新渐渐平静了下来。
瑶华被他搂在胸口,听着他如鼓的心跳,怀抱着他的胳膊,低声问,“好些了吗?”
崔晋庭抚摸着她汗湿的发丝,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些日子积压在骨子里的暴虐和焦躁尽随着这场温存而散去。“你……还好吗?”
瑶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笑,崔晋庭有多收敛她能感觉得出来,“我没事。”
崔晋庭合上眼睛,搂着她贴得更紧了些,“阮安之死了。在阮家众人关入天牢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咽气的。如今已经是夏末秋初,阮家的定罪应该会很快,他们活不过这个秋天了。”
瑶华轻声道,“我以为,你会亲手杀了他。”
崔晋庭努力在脑中回想着父亲的样子,但是一无所获,“我也一直以为,当这一天到来时,我一定会亲手将他千刀万剐。可是如今的阮家,已经不值得我豁出一切了。”
瑶华的手心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她突然莞尔一笑,“我还想劝你要收敛一些呢,没想到你早已心中有数了。”
崔晋庭睁开眼睛,轻轻吻上了她的前额,“一无所有,自然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可如今,有你有恩哥还有他……”他的大掌落在了瑶华的肚子上,“我自然不可能再任性妄为。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阮太师。”
瑶华心头一松,“阿弥陀佛,以后终于不用再绕着弯子讲故事了。”
崔晋庭笑了,“谁说的,以后你不但要将给我听,还要讲给他听。到老了,也要做个会讲故事的老太君,给满堂的儿孙讲故事。比如说,曾经有个姑娘,第一次照面,就迷晕了她的夫君……”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