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情绪像是整理不好的毛线团。
在她还存着,十二点一到,就冲过去争做祝他第一个生日快乐的时候。
也许江砚与早就猜到了。
之前明明像是不会睡觉的人,在跨年和自己生日的时候竟然睡得这么早。
葭音手握着那个蜡烛怔了两秒。
然后像是妥协一样,气馁的扔到一旁。
葭音拿起手机想转移注意力,空间里动态很多。
有人在和自己喜欢的人跨年,有人在熬夜看晚会。
看到孟以夏发的图片,是乔景遇顶着生日帽,被人围在餐桌起哄的一张单人照
洋溢着欢乐。
葭音看了量买哦,给她点下一个赞。
手指刚要划过去,动作又停住。
两指想屏幕两端滑动,照片被放大,葭音竟然看到了江砚与的身影。
照片中一个空的玻璃杯映出一个影子。
很模糊,但葭音还是认出来了。
她是在太了解江砚与了。
手松开,照片回到原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接踵而来。
就好比,拍卖场上,一件你最喜欢的东西摆在台中央。
与其他的喧嚣沸腾相比,它无人问津。
灯光打在的地方光芒四射,而只有你能看到它的好。
你很着急,可毫无办法。
江砚与明明和乔景遇关系也好不到那里去,还是陪了葭音去吃饭。
这些都不重要,葭音难过的是。
没人记得江砚与的生日。
起码怀清没有。
蜡烛从床上滚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葭音顺着门缓缓蹲下,眼眶干涩,棉花堵在胸口。
呼吸困难。
很多事情在黑暗中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