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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江不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低下头,腼腆地抿唇笑。
“你寻常就这么处理伤口?”常少祖问。
江不宜回神,点头:“都是不要紧的,三长老……为何在此?”
“屋内吵嚷,我出来透透气。”
伤口血已经止住,还未结痂,微凉的指尖抚摸在绽开的血肉,刺痛中夹着酥酥麻麻的痒,江不宜喉咙紧了紧,盯着那只手。
那只手故意刺痛他般,指腹一下比一下重地按压在血肉,江不宜疼得嘴角肌肉颤抖,却并未阻止,直到最后一下按下去,半愈合的伤口崩开,又涌出血。
常少祖抽手:“啊,一不小心。”
哪里是一不小心,他分明是有些折磨人的癖好。
江不宜摇头:“脏了三长老的手。”
江不宜欲拉上衣服,不料常少祖又按住了他手。
常少祖掌心隔空覆盖在伤口,莹白灵力自指尖泻出,丝丝缕缕如长线般将他的伤口缝合,渐渐隐匿不见。
江不宜受宠若惊瞪大眼睛,师尊在……给他疗伤?
“转过去,上衣脱掉。”常少祖忽然道。
江不宜腾起的心情一瞬间如堕冰窖,在这瞬里,他反思了从师尊出现到此刻所有画面,却不知自己又错在哪儿。
听惯了这话,身体已下意识给出反应,背过身,脱掉上衣,就要跪下去时,常少祖又往上扶了他一把,道:“没叫你跪。”
江不宜就站着。
他后背已全然看不出肌肤原本的样子,新伤覆盖在旧伤,道道疤痕纵横交错,盘根错节,只能用狰狞来形容,这些全是拜常少祖所赐。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他背后。
江不宜眉心紧皱,闭上眼,掌心紧张地攥起,手臂线条绷到突出。
这回落下的,却不是鞭子。
柔韧微凉的触感,顺着他后颈到凹陷的脊骨,一寸寸往下滑,又酥又痒,从肌肤到内里如过电般传遍四肢百骸,从未体会过的异样感受,叫江不宜身体止不住发抖。
常少祖指尖停在脊骨中间,道:“灵气乱窜,心跳过快,你很紧张?是怕我罚你?”
江不宜牙齿发抖,说不清话:“我……嗯……”
“气沉丹田。”
江不宜照做,接着,他感受到一股温凉清澈如同泉水的灵力,从脊后指尖,流入经脉,包裹住他的灵气,引入丹田。
满身的疲惫与不适在这刻消失不见,身体轻盈地仿佛飘上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