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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询问的视线看向他。
“这个用完了放哪啊?”
“箱子里第二排最右面。”
江不宜应了声走了,一会儿又拿了一个过来,拽了拽他:“那这个放哪?”
“放桌子上,一会儿我收拾。”
江不宜哦了声,走了,一会儿又拿着他床头的花瓶走了过来,又拽了拽他:“这个是不是要填水了,它都快枯了。”
这次常少祖没应他的问题,眉心微蹙,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严厉与不满。
但他并没有苛责他,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分点。”
天赐
江不宜瞬间像被顺了毛的小狗,收起了锋利的爪牙,一直暗搓搓瞪着邵庭的眼神也安分了下来。他抬起眼,目不转睛望向常少祖,瞳孔都扩成圆形。
他刚想蹭蹭那掌心,发顶的温热却倏然远离,心底好似一下子空了一大块儿。
江不宜直接不走了,盘腿坐在了常少祖旁边的地上,眼睛巴巴地望着常少祖清晰而流畅的下颌,像是期待着再被摸一次,乖巧地不得了。
但常少祖并没有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的安静乖巧反而让常少祖更加安心的去忙别的。
江不宜三天才同常少祖见一次面,接受不了被这样对待。
但他又不敢再去打扰常少祖,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再一次抚摸后,他将哀怨的目光移到了转走常少祖注意力的人身上。
江不宜站起身,绕到邵庭旁边,砰一声将花瓶搁在桌上,拉出凳子,坐下。随后一扭头,怨毒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脸,像是生生要盯出两个窟窿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邵庭终于合上了奏折:“我还是觉得你去是最合适的,你再想想罢。”
他起身之前,又拍了拍常少祖的肩膀,他明显感觉到那股恨不得戳死他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到了他手上,愈发浓烈。
邵庭眯起眼笑了笑:“好了,有人看起来非常不欢迎我,夜深了,我也不便再多叨扰,两位,好梦。”
他促狭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没再多言。
常少祖送他离开后,江不宜白眼儿快要翻到天上去,一脸晦气:“可算走了,大半夜不睡觉还乱串门,脑子有毛病。”
他说着就伸手去抓常少祖的手,好让他再摸摸他的脑袋,可他刚走近,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常少祖一脚踹出了门。
孤独而寂寥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江不宜从地上爬起来时还有点儿懵。任他再如何敲门,里面人也不应了,还将花瓶砸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