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白尽泽不紧不慢问:“你受伤前。”
闻言余羡目光一顿,再次落在云挽苏脸上。云挽苏则自顾自坐下来倒水喝,“什么?我是能憋住事儿的人?圭臧那个鬼东西,不听他的不知要少走多少弯路。猜就知道,还用偷听到什么?”
“看来,你对他的成见颇深。”
余羡了然,再看白尽泽,不见他说话。
静待房门响,云挽苏想跳窗逃走的心都有了,匆匆喝了茶水往榻上躺。圭臧进来目标明确,先找他。碍于白尽泽,于是客气道:“我来接他。方才同我发了脾气,身上的伤不曾处理好,打扰白大人和令徒了。”
“无妨。”
白尽泽让开身侧的位置,圭臧进去。余羡想出言,手心被捏了捏,忙止住了话音。
圭臧:“挽苏?”
剩下的话被挡在门里,余羡随白尽泽下楼,走远了问:“这样不厚道,云挽苏应当不想和他独处。”
“你不奇怪,云挽苏怎知夜里我们上了山没去圣女庙,此前,我们最先准备的也是去圣女庙。”
“云挽苏有问题?”
余羡一惊,“那方才他同我说的那些是何意?”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一叶道观,有个叫做逢应闲的修仙道士。”
白尽泽颔首,道:“云挽苏不会有问题。”
见他这般淡定,余羡问:“你知道这个修仙道士?”
“知道。”
白尽泽说:“不过现在他不叫这个名字。”
余羡:“得道成仙,还改了名字?”
“原来就不叫逢应闲,飞升后寻回名字罢了。”
一番下来余羡免不了好奇到底是谁,同白尽泽踱步到院中的石桌前,打开食盒,将凉掉的饭食拿出来,终于开口了。
“这个人会是谁?”
余羡声音低,小心翼翼地,“云挽苏同我说逢应闲不在人世了,是他不知道道士已经飞升还是因为飞升才说不在人世。”
“他确实不知道道士飞升。”
白尽泽简单收拾桌面,盛一碗汤放在余羡面前。
余羡看一眼,在他的目光里喝了一小口,问:“这位道士是何方神圣?”
“天帝,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