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能够接受其他人,就说明她不是不可以放子苓幸福。只要子苓能够开心,就算要她柳静沫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她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个娘亲已经太过失职,若可以就此放弃,真真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找来这个在同龄人中和子苓有几分神似的少女。
“谷主,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看着柳静沫有些微红的眼眶,瑶杉轻声问道。可回答她的却是柳静沫的双手。衣服被对方轻轻拉扯开,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看着少女不知所措的样子,柳静沫微微晃神,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时候。
心里的邪念化作魔鬼,操控了她的意识。柳静沫至今还记得,当她最开始以按摩之名,对柳子苓做出那些事的画面。子苓的身体真的很美,细嫩的皮肉,渐渐发育的身子,就连反应亦是可爱极了。想到当自己揉捏她胸部时她露出欢愉又隐忍的模样,想到她在自己手里绽放时无助的喊着自己娘亲,柳静沫只觉得全身都因为脑海里残留的画面热了起来,那些声音和场景越是清晰,她的心就越痛,眼里的愁绪便越重。
“谷主,你怎么了…”发觉柳静沫看自己的眼神变了,瑶杉有些慌张的想起身,却被对方粗鲁的按到了床上。作为常年在药仙谷之内学习医术,从未下过山的瑶杉来说,她并不懂情爱之事,却也隐约能猜到柳静沫要对自己做什么。
她知自己无力反抗,也没想过要反抗。对于整个药仙谷的人来说,柳静沫便是她们最为敬重的存在,柳静沫的命令是绝对,即便如今她需要自己奉献什么,亦是自己作为药仙谷之人的职责所在。
“瑶儿很懂事,今日之事,你若对任何人提起,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瑶杉明白。”当衣衫尽数被褪去,瑶杉低声说道。她用手抓着床单不敢看柳静沫,便也没有看到身上人此刻是怎样一副神情。
心里的冷意让柳静沫的冲动消失殆尽,她看着身下年轻的少女,只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会把心里对柳子苓的欲望想要发泄在另一个少女的身上?而更加可怕的是,正如她心中所料,她无法对除了柳子苓以外的任何人产生欲望,就算是心里想着柳子苓,却也无法对其他人的身体下手。
看着身下那具年轻的身体,柳静沫的脑海里却满是柳子苓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烦躁让柳静沫皱紧了眉头,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扶着因为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而发疼的头。
“你走吧,今日之事忘了吧。”
“谷主,你…”瑶杉好奇的看着柳静沫,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停下来,顺着对方指尖的缝隙,她看到柳静沫眼中浓烈的压抑,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起身准备穿衣服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柳静沫和瑶杉回头看去,便见柳子苓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口,直直的盯着她们二人。
“小…小姐…”这下瑶杉吓了一大跳,她急忙把衣服穿在身上,从床上跪倒地下不敢说话,而柳静沫也没想到柳子苓会忽然过来。平日里她便吩咐过柳子苓随意进来无需敲门,却没想到会赶得如此及时。看着子苓眼里对自己的不可置信以及无法遮盖的厌弃,柳静沫只觉得心窝像是被捅了一刀那般疼,她急忙走过去想解释,可才刚到伸出手,却被柳子苓用力的推开。
“你真恶心。”丢下这四个字,柳子苓想也没想便跑了出去。摸着被打红的手,柳静沫愣愣的看着那上面的痕迹,眼眶比之前还要红,视线也有几分朦胧。
子苓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很恶心,否则她作为一个母亲,又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产生那种欲望?还做了如今这种事?子苓骂她是对的,就算打她也没错。都是她柳静沫的不好,是她违背了伦常,甚至还要拉着柳子苓入地狱。
想到子苓方才看自己的眼神,那眸子里的抗拒和厌恶让柳静沫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越发的无力。几日以来积存的压力一同压上来,柳静沫双眼漆黑,忘了是怎么把瑶杉打发走,又是如何将门关严,当屋子里只剩她一人之际,柳静沫再也撑不住,晕倒在地上。
子苓…别讨厌娘亲,娘亲只是太爱你了。
第六十七章
“小姐,这是你要的草药拓本。”门口传来恭敬的声音,也惊扰了正在窗边发呆的柳子苓,她急忙起身开门,看到是王婆亲自把那些厚厚的本子送来,不免有些诧异。
“王婆,这种事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了,你年纪大了,怎么好劳烦你做这种事。”
柳子苓说着,抱着手里的草药拓本微微出神,在药仙谷,若没什么病人,他们每日必须要做的就是研究药理和药材,可自从前几日发生了那种事之后,柳子苓已经有好几天没再做这些事,大多数空余时间都是陪着齐铉参观谷内的风景,而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发呆。
柳子苓从没想过柳静沫会做出那种事,只要一闭上双眼或安静下来,眼前就会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柳静沫和另一个女子在床上的场景,心下便会泛起难以言喻的反感。在柳子苓心里,柳静沫一直都是她最敬仰的人,谷中的所有人,包括外人都说她是旷世奇才,百年难遇的神医,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第一次见到柳静沫,柳子苓便因为她是自己的娘亲而欣喜,那个女子太过优秀美好得不切实际,柳子苓想要抓紧她,抱住她,更希望能够得到柳静沫的喜爱。这些年来,两个人的关系从最开始的陌生变得越发亲近,柳子苓更是对柳静沫产生了依赖。就是这样一个对外人优雅冷漠的女子,却只会把她的温柔给予自己。
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产生了裂痕?是从自己发现了柳静沫对自己所做之事并非按摩那般简单?还是她昨日与其他女子的事自己撞破?或许都不是,而是更早更早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同自己小时候不一样了。
这几天来,柳子苓没再看到柳静沫,而那人也没来找过自己,听闻谷中的人说她病了,躺在床上三天未曾下床,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柳子苓差点就忘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恨不得第一时间过去看柳静沫,可走到院子里,便又会想起那日不堪的画面,脚步便生生止住了。
“小姐可是在想谷主?”见柳子苓抱着那书本愣了许久,王婆低声问道,眼中闪过无奈。
“王婆,听闻娘亲病了,现在可有好些?”虽然心里无法渡过那道坎,可柳子苓始终无法对柳静沫的身体视若无睹。怎的这从来都是健康的人,忽然就病倒了呢?
“小姐无须担心,谷主只是连日的积郁成疾,休息甚少才会忽然病倒,不过这两天已经好了许多,否则老身自然不会亲自为您送拓本。”
“那便好。”听闻柳静沫没事,柳子苓轻声说道,但想到对方积郁成疾,有多少有些愧疚。她知道,柳静沫心情不好,或许皆是因自己。
“小姐,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柳子苓又开始发呆,王婆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上说道。
“王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我小时便抚养我,有什么都可以直说。”
“小姐应该清楚,谷主对你的重视还有关心。既然小姐下了决定,就不该再犹豫或反悔,那样只会让谷主更加难过。”
“王婆在说什么,子苓并不懂。”听到王婆的话,柳子苓皱紧眉头,她不知柳静沫和自己的事对方知道多少,可王婆这般说,倒是让柳子苓不知所措。她至今都不明白作为娘亲的柳静沫为什么要以按摩之名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她害怕极了,却不愿回想思考,便找不到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