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婆所说之事,亦是你困扰之事。我来无非是想告诉你,若想断,还是趁早为好。否则不仅仅是伤了你自己,更会伤了谷主。”王婆说完一刻不留的转身离开,剩柳子苓一个人发着呆。就在王婆前脚刚走之际,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是柳静沫叫她去正厅。见丫鬟那么着急,柳子苓也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去了。
一路到了正厅,柳子苓先是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齐铉,随后才看到坐在主位上面色有些苍白的柳静沫。只是数余天不见,这人竟是又憔悴了许多。那本就细瘦的脸泛着病态的白,身体坐在宽大的椅子中,竟有种柔弱的感觉。柳子苓心疼极了,完全忘了她和柳静沫的冷战,更忘记了站在一旁的齐铉。
“子苓,你来了。”再看到柳子苓,柳静沫压住吼间泛起的咳嗽,轻声说道。这几日卧病在床,她想的最多的便是柳子苓。哪怕心里想念的紧,却始终不忍心让人叫她过来。是害怕柳子苓拒绝自己,更是怕从对方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说恶心,自己这个娘亲,真是失败极了。可子苓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恶心,否则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呢?
“娘亲叫我来所为何事?”柳子苓轻声问道,视线在柳静沫握着杯子的手上打转。那天的自己,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把这双手拍开。
“子苓,齐公子说要回洛城,特来向我告辞。”柳静沫说着,看了眼齐铉,心想这碍事的人终于要离开了。
“铉哥哥要离开了?”柳子苓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齐铉,她没有起伏的问着,脑袋里满是柳静沫的事,根本没发现齐铉眼里的兴奋。
“是的,小苓,我今日便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我尚有一事要说。柳伯母,我与小苓心意相投,我此次离开,便是回家准备聘礼,还望您能够同意我与小苓的婚事。”
齐铉此话一出,不只是柳静沫,就连柳子苓都有些诧异,手上的杯子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柳静沫强行抑制着发抖的身子,她沉下脸,将视线凝注满脸自信的齐铉身上,心下悲凉又无奈。心意相投吗?原来在自己生病的这几日,子苓竟是与齐铉…
“齐公子,恕我直言,你与子苓并不合适。”
“柳伯母此话是何意?我听闻药仙谷向来不拘泥与世俗,我既然和小苓相爱,为何您会觉得不合适?我齐家在洛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子苓若和我一起,断然不会吃苦。”齐铉听闻柳静沫要拒绝自己,有些着急的辩解道。
“哦?相爱?那我便问问子苓,她是否愿意离开药仙谷,同你一起走。”柳静沫说着,看向一直不曾言语的柳子苓,而后者也在这个时候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柳静沫有些哀伤的看着柳子苓,放在衣袖内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她之所以把决定权交到柳子苓的手上,便是为了抛弃自己的执念。若子苓真的愿意同这个男子走,她便做一个娘亲应该做的事,给子苓她想要的幸福。可若是子苓对自己存有哪怕一点点不一样的心思,她柳静沫就算要承担永生永世的骂名,她也要把子苓留在身边。
然而,沉默在正厅蔓延,柳子苓并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不知自己是想和齐铉走,还是留在药仙谷中。若说喜欢,柳子苓并不否认她愿意同齐铉一起玩,可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哥哥来看待。
想到自己要离开药仙谷,从此便要和这个男子共度一生,成亲生子,柳子苓抬头看了眼齐铉,却想到柳静沫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以及她给自己的亲吻,脸色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这番表现落在齐铉眼里,让他欣喜不已,柳静沫却凄然的笑了起来。
“柳伯母,我…”
“够了,你先下去吧。”再也受不了此刻的情景,柳静沫选择逃避,她开口阻拦齐铉要说的话,害怕事情就此定下来,子苓会这样从她的身边离开。
“柳伯母,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要阻拦我和子苓,你这般做,实在是…”
“我说够了,莫非齐公子是听不懂?来人,将齐公子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他在药仙谷内随意走动。”
那些下人见柳静沫是真的动了气,急忙把还要说话的齐铉拉了下去,也是变相的将他软禁在房间里。见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柳子苓开口想为齐铉求情,可是还没等她吐出一个字,柳静沫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用手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
“子苓,你也下去吧,让娘亲一个人安静会,可好?”
“我明白了。”纵然可看不到柳静沫此刻的表情,可柳子苓却觉得她很难过。听她沙哑隐忍的声音,略显哀求的话语,柳子苓只觉得心窝也跟着泛起酸疼,她回去自己的房间里,而柳静沫则是一个人去了药仙谷的酒窖,将一坛又一坛酒灌入口中。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话真真没有半点错误。药仙谷的酒多是柳静沫亲自酿制,不容易醉人,却会让难过之人更感伤。从晨昏喝到深夜,柳静沫笑着把身子蜷缩在地上,眼眶却忍不住湿润起来。她知道,或许再过不久,她的子苓便要离开她了。那个被自己用性命疼爱的女子将会嫁给另一个男子,他们会成亲,会生子,而自己将会在这个药仙谷里慢慢老去,依靠着曾经的回忆活着。
想到这些苦楚,柳静沫知道,此刻的一切不过是最正常之事,是她该当承受的。让柳子苓走,便是从自己的身上把那颗跳动的心挖走,将她的血肉全数拆折,柳静沫疼得捂住心口,双眼变得通红。真的很难受,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子苓是她的,可齐铉却非要把子苓从她身边抢走,若没有这男子该有多好?那样子苓永远都不会懂爱是什么,她就只会陪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独一无二的子苓。是啊,若能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本应该如此的不是吗?子苓是自己的,是她柳静沫身上的肉,身上的血骨,而齐铉此刻的做法,便是要从她柳静沫的身上剥皮拆骨。
不可以…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想到这里,柳静沫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柳子苓的房间走去。她要把自己的骨肉找回来,子苓走丢了,所以自己才会这般疼,只要找回来,让她重新和自己合为一体,将她彻底占有,她便又会成为自己的。
“子苓,是娘亲,我想与你说说话。”站在门口,柳静沫低着头,用手将不停上翘的嘴角压下来。她能听到那屋内的子苓正在穿衣服,她白皙的小脚会踩在鞋子上,她会起来为自己开门,带来一阵阵让自己痴迷的体香。没错,眼前的这个人,便是自己的子苓,是她柳静沫的子苓,谁都没办法抢走!
“娘亲,你怎么来了?”柳子苓眉头微皱的看着有些狼狈的柳静沫,犹豫了许久还是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在闻到她身上浓厚的酒气时,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子苓,你是我的,对不对?”
进了屋子,柳静沫将门锁紧,她看着柳子苓,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这房间里满是柳子苓的味道,而少女此刻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脖子真的很细,那胸前的柔软在肚兜之中微微隆起,是自己曾经触碰过多次的美妙之物。
没关系,不要急,等一下,再等一下,这具身体就会完全属于自己,重新和自己融为一体了。
“娘亲,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去叫王婆来给你看看。”到了这个时候,柳子苓又怎么会看不出柳静沫的怪异,她匆忙的向门口走去,下一刻,身子便被柳静沫猛地抱了起来。唇瓣被对方粗鲁的吻住,这吻来的强烈迅猛,让柳子苓根本忘了挣扎。身体被压在床上,衣服被柳静沫粗鲁的撕裂,柳子苓呜咽着出声,想要挣开柳静沫,可身上的衣服还是被对方全数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