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走廊里,却意外的遇见了莎莎刚才说的打听我的人。
一见我和莎莎他就站住了,清爽的脸上,立刻带了丝窘迫,目光有点躲闪的看向我。
我忍不住有点好笑,好像我没把他怎么着啊,不知他为什么见了我就这付模样。
莎莎也笑了起来,对我说着:“来我介绍一下,这是东霖的同学,林立伟。”然后又对着林立伟说,“她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你已经知道了。”
林立伟急忙点着头,嘴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眼睛就一直看着我,虽然躲闪,却有点兴味盎然的样子。
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说了句:“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就快步走开了。
这种男人,一看就是一张洁白的纸,我还是早点回避的好。
出了走廊,下意识的我就看向东霖他们的餐桌,却看见东霖也在望着我,似乎他一直在等着我和莎莎的出现。
走廊出口离他们的餐桌不是很远,我们对视了几秒,依然是两双冷静理智的眼睛,礼貌着,相敬如宾,却仿佛隔着厚厚的玻璃,有透明的疏离,把两个人隔在了两个世界,我进不到他的心里,他也不愿开启我的心门。
永远的,隔着距离。
收回目光,我走向自己的餐桌。大厅里闹哄哄的,有喝多了几口酒忍不住在大声喧哗的,一张张年轻了的脸,似乎都重返了校园,相聚,总是让人激动的。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东霖的号码,我微微的有点吃惊,他很少给我打电话,平时都是我打给他。
扭头看向他的方向,餐桌边却不见了他的人影,接起电话,我“喂”了一声,眼睛四处找着他。
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虽然周围很吵,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因为他那边似乎是安静的:“等下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我一下愣着说不出话。心里像是喜,又像是酸,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见我不回答,他停一下,仿佛是解释,“今天是礼拜六。”
一个“好”字,在我的喉咙里生生的被我咽了下去,我几乎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
东霖是个好男人,有情有义。
东霖还是个情种,很难再爱上第二个女人。
所以只要我说“好”,他只会委屈他自己,就算他的眼里只有莎莎,他也会和我维持原状。
但是今日今时,我又怎么说的出这个“好”字。
“我不去你那了,明天我早班。”他那离我上班的商场很远,但在此刻就是借口。
“那明天晚上来吗?”商场的早班是下午三点下班,要去他那时间绰绰有余。
手机忽然在手里沉甸甸的,周围的喧闹仿佛在离我远去,也许几秒,也许几十秒,我回答:“不了,晚上我有事。”
话筒里半天没声音,我先打破沉默:“过几天再联系吧,我挂了啊。”说完就合上了手机。
站在原地我没动,四处张望着,找着他,终于看见了他,他从酒店外面走了进来,站在门口,他也看见了我,隔着很远,我和他对视着。
不知道A市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酒店,人与人的眼睛竟然会看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他。两颗敞不开胸襟的猜测的心,仿佛永远靠不了岸的船,无法着陆,无法交流,唯有分离。
酒店门口,一拨拨的校友在离去,东霖和邓云鹤站在一起送着人,我和谢丰莎莎一出酒店就看见了他们。莎莎很自然的就站在了东霖的身边,刚才她已经小声的告诉了我,她打算让东霖送她回家。
谢丰和邓云鹤寒暄着:“邓哥,我们走了。”
邓云鹤挥了下手:“好的,再见。”
谢丰转身向他的车走去。他一向不太愿意搭理东霖。东霖也不太在乎他。其实他们很熟,东霖和莎莎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