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一阵杂音从头顶传来,亚瑟抬头看见一条虫子,绳子裹成的虫子正在发出杂音。
“呀,这不是崔悲伤吗?怎么,舍不得我走?”
“呜————!”
吊了一整个晚上的崔斯坦欲哭无门,想笑也无门。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悲鸣。
玩也玩够了,亚瑟手指一动,崔斯坦身上的绳子寸断,散落一地。饿了一个晚上的崔斯坦轻盈的落在地上,睁着一双眼睛瞪着亚瑟不放。
亚瑟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冒犯公报私仇,一拍马脖子就要走了。
“陛下,请让我跟着您吧。”
崔斯坦说出了考虑了一晚上的决定。亚瑟转头看向紧张的少年。
“崔斯坦卿,我们是亲戚,你看起来就是个有本事的人才。”
“所以不行。”
“啊?”
已经准备好的崔斯坦被这生硬的转折弄糊涂了。
“裙带关系,任人唯亲。九品中正,任人唯举。都过时啦!”
“现在是考公的时代了。努力学习,加油上岸。”
说完这段话,亚瑟拍马离开了。
其他人或许不懂这段话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吊在外面一晚上的崔斯坦大概是懂了。没有强辩,也没有生气,他转身回到城堡。
一晚上没吃饭,实在是饿得慌。
———
肯特王国。
作为外来者在不列颠建立的第一个王国,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每一个不列颠王者的挑衅。从它建立之初到现在,战争就从来都是肯特的一部分。
而它越来越大的面积则说明了战争的成果了。
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终有一日这里将取代卡美洛成为不列颠的政治中心,凯尔特人就此从主人变成仆人。这个未来再也不可能成为现实了。
因为一只狂犬出笼了。
肯特的边境地区因为长年战争遍布斥候和哨所。因为不列颠最近的混乱,他们着实紧张了一阵子。
但是后来发现他们怎么一直打内战呢?戒备就这么一天比一天松懈了。
当松懈的防御遇到了可怕的敌人,灾难就降临了。
一开始是斥候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回来。后来整个哨所失去了联系。
当边境的守军意识到攻击的时候,巨大的战车已经碾碎了所有防御。小试牛刀的库丘林驾驭着他祖传的战车轻松了插进了肯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