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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重自然是不记得周了,我回头对他低声说,“这是周,我们进山时就是他带的路,他跟井飞白是旧识,那个井飞白总喜欢欺负他。”
白重皱眉点了点头,紧接着我又对周说。“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就撞上井飞白了?”
周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歉意地笑了笑,“苏姑娘,我这几天一直都在附近等你们的,只等你们从苏家出来,然后好继续给你们带路。”
“前几天还听闻风声说楼栾大人出关来了方家,听得我心惊胆战的。”周挠了挠头,见我的目光还担忧地落在他身上的伤上,连忙又补充说,“苏姑娘不用管我身上的伤,这点伤不算什么。”
“白槐。”我还是唤出了白槐,让她给周看看伤,我就是见不得那种狐假虎威的东西欺负老实人。
周受宠若惊,几次去偷偷看白重的脸色,白重没有出声,默许了白槐给他看看,所以我们也就临时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
好在白槐也说周身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根本,包扎处理过后养着就行了。
在白槐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把井飞白交给我的蛇蜕拿给了白重,“你看看,这就是蛇蜕吗?”
白重没有打开盒子检查,而是用手在盒子上面闭眼抚摸了一遍,睁眼时轻轻点头:“是。”
我长出了一口气,南疆之旅虽然几多波折,但万幸的是我的病阴差阳错被楼栾治好了,而白重也得到了蛇蜕,从结果上来看一切都还不太坏。
周的伤口包扎完之后,我们就跟着他原路返回,往山外走。
我们出山的路比来时要快的多,也更顺利,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走出了崇山峻岭,看着熟悉的山路还有我们的汽车,我一时间有点恍惚。
周跟我们最后一拜,他的任务彻底完成了,跟我们辞行后对我笑了笑,就返身回了山中。
白重开车,我坐到了车后座上,实在是疲乏,没跟白重说几句话,就这么披着衣服在后座上躺着睡着了。
等我迷迷糊糊再醒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车子在高速上平稳地行驶,我揉着眼睛问,“我们还要多久回大兴安岭啊?”
“你休息吧,再过几个小时就到机场了,然后就能飞回去。”白重说。
我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现代衣服,目光平静如水地直视着前方道路。
我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没由来浅浅一笑,拿出手机来翻看消息。
南疆山里手机不可能有信号,所以我和白重进山的时候就把手机放在了车上关机。我这一开机,顿时各种消息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给我看傻了。
这次进南疆多久?大约半个月还要多一点吧,可是从前就算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人找我的,怎么会突然涌现出来这么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
我定睛一看,这其中一大部分未接电话都是奶奶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