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酒身子一震,低头又想:“邪路,邪路。”一时思考不休,陷入迷乱。
。。。。。
盘蜒等见局面安定,复又重聚大殿,陆扬明详述当今局面,又道:“若当真只剩下龙木妖魔一方,咱们大伙儿齐心,集结大军,定能将此妖全军覆没。”
盘蜒问那继任的玄鼓城城主道:“卢思文城主,不知近来那冰墙有何异动?”
卢思文表情不安,说道:“我正要禀报,那冰墙瓦解加速,照此势头,再过一年,便。。。。不复存在了。”
菩提点头道:“我等延至此刻,令天下享多年太平,如今这冰墙年限已到,难以为继。事已至此,更当先诛灭龙木,再应对万鬼。我招诸位盟会,便要提议以我万仙为首,征讨群魔。”
罗芳林轻笑一声,说道:“菩提宗主,您是要大伙儿都听您老人家号令么?”
菩提点头道:“大伙儿群策群力,但老夫早年除妖无尽,比大伙儿多知道些隐秘,到紧要关头,定可派的上用途。”
话音未落,血云站起身来,说道:“菩提祖师,在下血云,乃是圣上麾下相国,亦是贵派盘蜒仙家的表亲。”
菩提微觉惊讶,望望两人,笑道:“老夫。。。当年也有一胞弟,只是不幸。。。夭折,想不到盘蜒也有这等尘缘。”
血云叹道:“菩提祖师感叹亲情,只是昨日因那龙木妖魔施法作乱,害得山下众人死伤惨重,失去亲友,凡人看不破苦恼,自然加倍痛苦了。”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菩提听出他话里有话,“嗯”了一声,静候血云再度开口。
血云又道:“然则那龙木独自闯入,大闹一场,所以逃生,乃是万仙纵容之故。若万仙诸位老仙不沽名钓誉,一齐出手,早将这龙木杀死,又岂会生出这许多乱子来?”
他这话毫不留情,直指万仙纵容凶手之过,盘蜒与血云对视一眼,心想:“他想替罗芳林争夺统帅之权?”
海平沉声道:“若非顾及堂上众人安危,我等又岂会袖手旁观?”
血云冷笑道:“凡人安危,不过是万仙长久以来的借口,他们坐视妖魔行凶,已非首次。当年中原大军齐集玄鼓,要与万鬼决一死战,是谁擅自阻止,升起那冰墙,纵容万鬼开枝散叶,站稳脚跟,以至于有今日这群妖降临之祸?”
菩提双目闪着寒光,他道:“冰墙一事,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咱们当年胜算渺茫,唯有静候万鬼北妖自行决裂,如今龙木与万鬼不睦,岂非昔日罢战修养之功?”
血云仰天大笑,说道:“万仙行事犹豫,养虎为患,与今日放这龙木逃走一般,种种蠢事,要我等凡人如何能信得过?万一打起仗来,众位仙家哪天嫌烦,与这龙木订下罢战盟约,甩手不管,自顾自休养生息,我凡间人又该何去何从?”
他侃侃而谈,言语中又是慷慨,又是激愤,情绪饱满,动人心魄,除万仙门人之外,其余各国诸侯皆露出怪罪之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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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对少女认亲友
血云又道:“万仙之中,自也非铁板一块,未必各个儿。。。嘿嘿。。。。如菩提老仙这般洁身自好,白璧无瑕。”
众仙皆露出怒容,菩提缓缓道:“相国所指何事?”
血云道:“前有蒙山仙使,创立黑蛆教作恶,杀戮百姓,数目惊人。后又有暗谷仙使,与八魔教勾结,更是杀人如麻,以之取乐。菩提仙家怎地忘了?为何还来问我?”
此言一出,群仙大惊:蒙山之事,确实难以隐瞒,然则暗谷行事隐秘,一贯不为人知,这血云又如何听闻消息的?
登时不少仙人将目光投向盘蜒,神色不满,猜测:“他与血云既是亲戚,交情深厚,难道是他泄露本门这天大机密么?”
盘蜒一颗心如沉入冰水之中,他明白血云真意:他憎恨万仙,逼迫盘蜒与万仙决裂。盘蜒从来便掌控不住他,时至今日,更难动摇其意,深怕他说出更隐秘的事来。
所幸血云并未如此。
陆扬明曾被苦朝派掳走儿女,虽早已隐约猜到真相,却不曾得以证实,此时得闻,不禁气得发抖。罗芳林女儿也曾遭受其害,只是冷冷盯着万仙破云六人。
菩提不愿矢口否认,默然许久,道:“阁下口若悬河,说的天花乱坠,将我万仙贬低得一文不值,到底有何意图,还请言明。”
血云神色自信,说道:“说到修仙炼丹,习武飞升,万仙乃天下之尊,无可匹敌。但说到统领调度,行军打仗,便首推本朝天子与各路诸侯了。咱们组成联军,若要万仙主持,未免。。。。有所隐患。我血云代天下苍生,凡间百姓,求众位仙家服从本朝女皇之令行事。”
千灵子怒道:“咱们这些大仙人,为何要听无能凡人指挥?我实话实说,咱们万仙就算不参战,各个儿在万仙群山唱歌作乐,仗着天门阻隔,那北妖的妖魔也害不了咱们万仙一根毫毛,咱们大发慈悲,帮你们打仗,你们还不领情。。。。。”
诸侯听了,心中又凉又恨:“原来他们当此战是施舍咱们来着。”
菩提喝道:“千灵子,你这无知小儿,瞎说什么?”
千灵子被他一喊,自知失言,忙道:“祖宗啊,我。。。吓唬吓唬他们。。。。”
菩提望向盘蜒、张千峰、蝉鸣、杨木、海平,盘蜒眉头紧锁,左右权衡,点了点头。张千峰并无私心,但佩服盘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