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浪费,至少咽下去。”
宫远徵的痛觉感官都要麻木了,他垂下脑袋靠着人肩膀,眼角淌着泪水。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刚刚可听到你在骂我哥哥。”右手无伤,可宫远徵没有动作,垂在身侧,紧握。
不过,是两炷香之前的时候,我骂的。他醒得这么快吗?
其实我有降低他的痛觉敏感度,设了无菌,设了隔音屏障。
我用了最后一根凝针,帮他把最外层的皮肉缝好,但肯定不是普通的缝线,
这样更方便伤口愈合。
重新用纱布包扎好他的手,我想之后也需要进行康复训练。
“你的手不久之后就要通过进行训练来恢复手的灵活。对了,
你怕疼吗?”
“再怕疼的人,有过几次痛彻心扉的经过之后,也会习惯的。”他的声音沉闷的,
有苦涩的气息传来。
“……但也不能这么说。”我受伤了,这么多回,都没习惯痛感的到来。
我的肩膀痛死了。之前,为了防止疼痛扰乱自己的意志。于是,就彻底将它隔绝。
而现在,我把自己与他的痛觉降低到一半。他属狗的吧,这么使劲儿。
“至少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休息。你从小到大,都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小心到最后,又留你哥哥一个人活在世上。”红色的血红色的衣,只是深浅的不同。
“你是在咒我吗?还有,
我一开始就想问,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宫门的事,我应该从未见过你。”宫远徵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重新包扎好的手,但痛苦带着缠绕意,既靠近又远离。
鉴于这个降低痛感的区域是从我身上散发而来。我只能就近为自己涂抹药膏,肩膀那里,红肿而清楚的咬痕,
而且都出血了??。
“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就不觉得我是在伤害你?”
宫远徵背对着,躺在医馆内的板床上,我很有疑问,
但我听到他说:“我看得出来,你对宫门很熟悉,尤其是对徵宫。
你叫上官浅姐姐,但我知道她是孤山派遗孤,并没有亲人。
思来,最不可能的答案,也是一个答案。”
“我挺想知道,那个宫远徵,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应该能,算是他姐姐。”
“你就这么不确定,自己与他的关系?”宫远徵闭上眼睛,随之而来的反问。
我却停下了涂药的动作,仔细思考,然后说道:“我遇见过很多人,虽与他们相处甚欢。但在离开时,从未被挽留过。我也不知道,
我与别人是否有过确定的关系。”
很难想到,我与宫远徵,算是见过一面两面的人,有过这样一次交谈。
可这样神奇的存在,世人惧怕却也向往。宫远徵能看出她的谎言,分明是她不想,抗拒,也惧怕与人建立感情的羁绊。
可总穿这件衣服,也不是个事。
“能否借给我一身衣服吗?”
“你帮我们这么多。一身衣服,自然可以。”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