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语塞,狠狠瞪了他一眼。
段白月晃晃手里的盒子:“挺香,是什么?”
楚渊答:“春宵醉。”
段白月:“……”
嗯?
“段王可要喝一杯?”楚渊悠悠问。
段白月迟疑着打开,还真是……春宵醉。瓶子上的三个字笔锋苍劲,显然是御笔亲书。
但是此物……
段白月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天人交战。
楚渊眼底颇有深意。
段白月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反被拍了一巴掌:“乱想什么!”
“嗯?”
“这是安神药,小瑾配的,胡乱起个名字罢了。”楚渊好笑,“你还真信。”
段白月松了口气,却又不知该哭还是笑。
这种名字也能胡乱取?
楚渊将盒子收回来:“有了此药,晚上能睡得踏实一些。”
“睡不实是因为心里有事,日日服药总不是办法。”段白月摇头,“不要事事都往心里装。”
“既是一国之君,还能将事推给谁?”楚渊问。
段白月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朝中那群大臣,既要领俸禄,自要出力办事,否则养来作何?又不好看,毛病还多。”隔三差五就要谏上一谏,上瘾魔障一般,也是命好生在王城,若换做西南府,只怕三天就会被段瑶塞一嘴虫。
楚渊笑着看他。
“也罢,不想喝酒就不喝,却也别再去什么御书房了。”段白月道,“早些歇着,至于焚星与焚星局,我自会派人去查。”
楚渊点头:“多谢。”
段白月一直看他进了内殿,方才转身离开。回到客栈之后,再将那焚星拿出来,却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黯淡无光,如同最不值钱的珍珠一般。
往后几日,御林军与西南府的人都有意无意,盯紧了那座擂台,却也没发现有何异样。依旧日日有人上台破局,却每每都是大败而归,只能看着黄金眼红跺脚。
这日清晨,段白月正在屋中喝茶,便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段念欣喜的声音:“南师父,小王爷!”
段白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屋门“砰”一声被撞开,段瑶欢欢喜喜道:“哥。”
“瑶儿。”段白月伸手敲敲他的脑袋,倒是有些意外——还当又要哭唧唧地来,毕竟回回都是满心不甘愿。
南摩邪伸手拿了个点心吃,四下看看后称赞:“真不愧是王城,一间客房都要比西南大得多。”
“这一路可还平安?”段白月替他倒了一盏茶。
“一点事都没发生。”南摩邪语调很是失望,像是非常期盼能出些乱子。
段白月头疼道:“事先说好,若想捣乱,便等着回西南,在王城里要消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