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歌除了会牛逼意外,的确有些本事。他根据李莎选的婚纱,为她设计了一个简洁清爽的型,李莎现在是短,需要加一点假上去。化妆他可能不算很在行,可是简单的涂涂抹抹,李莎本来就近乎完美的容颜更是找不出什么瑕疵来。等到她把婚纱换上以后,无论是我,还是任飞歌,全都呆了足足一分钟。要不是李莎主动说话,我们可能都醒不过来。
李莎指了指我,问任飞歌:“他不需要换装吗?”
任飞歌看了看我,走到衣架那边随手找了一套白西装给我,试衣间都不给我指了,反正都是男人,就地吧。我也懒得更他废话。我的心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我有点恍惚。我知道拍这个照片并不就代表我和李莎结婚了,可是,我这一刻地心情,真的就像那些正在拍婚纱照地新郎一样。不,甚至像即将迎娶新娘的新浪一样。我的伤很痛,我换衣服换得很不麻利。尤其是换裤子的时候。
这时候李莎提着婚纱走过来,弯下腰帮我把裤子提了上去,把衬衣扎好,又蹲下去帮我换了皮鞋。我看到任飞歌那种吃惊得嘴巴都可以塞下榴莲的表情。他不知道这后面的故事,他什么也不知道。
等我们都换好衣服之后,任飞歌就迫不及待地给我们拍照了。准确的说,是给李莎拍。所有拍婚纱照的新人里面,男人都只是陪衬,主角是女人。更何况。任飞歌根本就不想把我拍进去。
我看见李莎在任飞歌的指示下摆着各种pose,我看着她穿着那月牙白的婚纱,时而忧郁,时而微笑,时而怅惘,时而憧憬……她的手上戴着衣服白纱手套,看上去是那样地纤细优雅,时而双手合十,时而捧着一束以假乱真的假花。时而提着裙摆轻轻的旋转……我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完全湿了。
终于还是拍合影了,李莎时而挽着我的手。很娴淑的依偎着我,时而从背后搂着我,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又时而捧着我的脸,把嘴唇靠得我很近很近。我一直在眩晕着,就像在做梦一样。
任飞歌拍着拍着,终于忘记了他自己,进入了影楼摄影师地角色,主动的提议说:“两位拍几张亲密的吧?”
这时候李莎才微微有些脸红地问:“亲密的怎么拍?”
任飞歌帮我们设计了几个造型。最基本,最简单的,就是接吻。
可是,面对着镜头,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初中生那样的紧张,我看着离我很近的李莎,心跳快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我猜我的脸一定很红,尽管因为失血。我的脸本应该没什么血色的。
李莎也是,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那件低胸和紧身的婚纱的包裹下,她的胸部并不仅仅就是显得大,那个挺拔和线条,感觉都非常的完美。当我把双手搭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腰都有些僵硬。我感觉得出来,这应该就是她的初吻。尽管她刚才在床上摆出了一副很妖魅地样子,可是,这一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暴露了她最真实的情况。
任飞歌不停的按动相机。这一刻,就算是我。也不希望他把胶卷或者内存浪费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是从我背后拍的,我只是个背影。可是,我非常乐意他这么做,因为这一刻的李莎,是最美的。
我们的唇终于还是触碰到一起了,只是轻轻地触碰,我就感觉到浑身都在战栗。好像真地有一股电流,涌过全身的肌肤。那种感觉,既紧张又兴奋,完全无法描述。
最后这一组照片拍完,我们脸上都有了汗水。
任飞歌说:“ok!非常完美。休息一下,换下一套婚纱。”
这时候我没有理会那个不识趣地家伙,我搂住了李莎的腰,把她拥在怀里,说:“刚才有点紧张,感觉不是很清楚,趁那个家伙去给你找衣服了,我们再来感受一下吧。”
“感受什么?”李莎把手挡在了我的嘴上,笑着说:“刚才只是配合摄影师,我又不是真的要和你接吻。要不然,肖那里我看你怎么交待。”
这是个问题,可是,我现在不想去管这个问题。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不是处于**。真的不是因为**。或者,这才是最难办的。我知道肖对我有多重要,我也时常牵挂着黎雅。可是现在,当我搂着李莎的时候,我谁都没有去想。我只是不想放开她。
我不知道这算什么,多情,滥情,还是男性的劣根?李莎告诫过我,多情是要有资本的。我现在依然没有这所谓的资本,可是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就想这样搂着她,吻她,就算她是美杜莎,要把我变成石头我也愿意。
李莎看着我不妥协,不罢休,不退缩的眼神,笑着说:“我从来没有现你这个人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通常,不管做什么事,你都不肯使出全部的努力。好像生怕自己太用功太执着就会吃亏一样。好吧,态度这么认真,是应该奖励的。”
她说着,迎着我把她的红唇印到了我的唇上。这一次,不再是刚才拍照时那种嘴唇的接触,她虽然很不熟练,但还是轻轻的张开了嘴,用她的舌头和我的舌头交缠起来。我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贴在胸口,我不怕触到伤口会痛。
痛也没关系,越痛,便越是清醒。我要的就是这清醒,以证实我不是在梦中。
一吻良久,当我们都要喘不过气来才分开的时候,才现任飞歌已经拿着一件新的婚纱在一旁站了很久了。
李莎的脸很红,但是,她也没有避让。
李莎接过任飞歌手里的婚纱,对我说,进来帮我换。
我听到任飞歌出了一声悲叹,那种悲叹不是自肉身的,而是自灵魂的。他一定在想,老天难道瞎了眼吗?也许吧。
其实帮李莎换衣服的时候我没有什么邪念,在更衣室里,她背对着我,当我仔细的看着那雪白的脊背的时候,我现那上面并不是那么光滑。那上面分布着好几个伤疤,伤疤的颜色很淡了,但是,我轻轻的用嘴触上去的时候,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伤疤异于完好的皮肤的凹凸。而李莎轻微的颤抖着,鼻息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