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时终于忍不住了:“不不,老夫是说,那李肆,眼界颇高,你还不足入他的眼,最好不要在这上面动脑筋。”
茹喜身子一抖,脸色涨红,好半晌都消不下去。
段宏时暗爽一把,板起老脸道:“容我设法安排,你先安生呆着。”
看着茹喜的背影,段宏时眯起了眼睛,低低自语道:“真是难得一见,这旗人女子是受了什么厉怨,要来行这疯癫之事?”
接着他又哈哈一笑,“汤西崖啊汤西崖,你居然也会用上美人计,却不想早已踏中老夫的连环计。”
白城肆草堂,一身淡黄裙装,发髻也已挽作妇人式的严三娘跟萧胜梁得广见了礼,先是礼节性的一小福,再是感谢此前救命之恩的一大福,却始终没将脑袋抬起,可即便如此,萧胜梁得广已经两眼发花,直恨不得赶紧去洗眼睛,这般风情,只觉凡人之眼已难消受。
只是为何飒爽的严三娘会羞成这般模样,为何其他两位四嫂,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点其他的东西,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再看看李肆僵着腰靠上软塌的动作,萧胜梁得广恍然,却也绝不敢笑,找个借口先开了溜。
“扑哧……”
等两人走了,安九秀终于忍不住笑喷了。
“九秀!当心嘴皮子被撕烂了!”
严三娘发飙了,一抬头,一张红得比过熟透樱桃的脸颊就显了出来。
“这可不怕,怕的是腰断了呢……”
安九秀嘻嘻笑着,扯起关蒄逃掉,剩下跳脚不已的严三娘。
“阿肆,对不起……只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忍着。”
再没了人,严三娘眼里包着泪水,轻轻揉着李肆的腰,一脸负疚地说着。
“男人对女人,就得疼爱嘛……”
李肆大度地说着,心中却道,这可是姑娘的第一次,为了自己以后的性福,可不能让她留下心理阴影,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过……嘶……谁让自家这媳妇,腿上功夫太厉害了呢。
昨晚严三娘情动难抑,一双长腿不由自主就施出了一字钳羊马的功夫,李肆不得不在苦乐之间拼命煎熬。严三娘初经人事,很快溃败,李肆却更是败得一塌糊涂。不是关蒄帮着按摩,今天他怎么也站不起来。
“以后……我定得注意的。”
严三娘低低说着,被姑娘这份少见的柔绮裹住,昨夜缠绵里除开苦难的那部分又在李肆心扉中搅着,让他蠢蠢欲动。吞着唾沫,手又伸了过去,何必以后,现在试试?
这一动,腰又痛了起来,李肆心中哀叫,这就叫有福享不得啊……
见了自家男人就跟吃不到腥的猫儿一般难受,严三娘也吃吃笑了,将身子送了过去,任他肆意轻薄,心中在想,是不是去请教一下安九秀那个狐媚子,有什么更合适的法子……
夫妻正腻意温存着,却被不解风情的老头子打断了。
“女人!?”
李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满清的官老爷,也懂得美人计了?
“见招拆招也没什么,只是难得有一个惑住广州的反间。”
段宏时是让李肆选择,让不让这个间谍留下。可轻飘飘的语气显示,他只当小事一桩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