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级部门下,也是各个城市的一线市场管理情况,何清远扫了一眼统计数据发现,目前正在建设的大型项目从全国范围看,几乎寥寥无几。
因为三年前这场经济低谷期的影响,至今还在作用着全部市场,阴影犹在。在这种宏观视角下,整体行业转型也是迫在眉睫。
随着老牌房企接连债台高筑,整体行业态势逐步式微,而这次的港务区项目就是一个类似的行业爆雷痛点,只不过,发生的时间点,很微妙。
简单的会面结束,何清远留下了创新港务区项目的负责团队。
为了这个项目,公司特别组建了这个工作小组,之前还没有负责人,不过现在何清远来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
也没时间来探究这背后的深意,何清远跟着项目组团队成员简单地认识了一番。
人员不多,很是精简。
有一位管理华北区的副总,一位市场部的领导,一位负责港务区的主任,还有几个打下手跑腿的办事员。
这是一个百亿级别的项目,这种人员配置,嗯,确实很合理。
生活总是充满魔幻色彩,他们移步会议室,团队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整理出来一些有用数据和方案。
何清远顶着一头纱布脑袋,听着他们的汇报,连连点头。
问题有很多,不过现在迫在眉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缺钱。
无论是处理烂尾楼群,还是处理遗留债务问题,单单是那片空置的大片土地,即使抵押给银行,在现有的条件下,也未必能获得足够的项目启动资金。
更何况要妥善地处理好这么一盘混乱的局面。
等到会议结束,何清远也了解到更多目前的实质性问题,随着参会人员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何清远看到,那位管理华北区的副总似乎有话要说。
这位副总是位四十多岁的老姐姐,叫苏锦华,年龄同何清远他老妈差不多,同样也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
“何总,关于这个项目,我有话想要对您说。”
何清远看着她的眼睛,对方顿了顿,直到看到何清远对她微微点头后,这才用着略微沙哑的语气讲道:
“何总,这个项目不可能会盈利的,不论是高额的拆除清理费用,还是后续我们被安排的债务问题,单单凭借着那几片地皮很难获得贷款批准,更何况公司现在压力很大,对于这个项目,基本上没有任何资金上的投入。”
何清远靠在长桌旁点头,这个情况是他所了解的。
苏锦华继续说道:
“但是,我主要是想告诉您的事情是,关于这个项目,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影响,那就是,无论我们后续怎么开发,基本上很难取得相同的高层住建审批资格,抛开现场建筑施工的实际情况不谈,原因您也知道,现在区里对于此事同样关切。”
“但是同样的,因为前董事长的事,解决资金办法目前最有希望的创新区银行方面,他们的承诺很大可能因此会大打折扣……”
何清远当即就听懂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副总这是在委婉地提醒他,关于这个早已被设计好的“局”。
“谢谢,我知道了。”
从他刚才见到这些在京帆各个层级边缘化的组员时,他就对于借助公司的能力来解决这个项目,不抱有一丝的希望。
何清远又何尝不知道呢?从那次董事局会议一开始,就有人暗中为他引上了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道路,正所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何清远这几天,被坑的情况还在少数么?
何清远突然就有点理解何长林之前把翟云杉送到西京的做法了,嗯,确实。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选择远离这个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地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送走这位好心的副总,何清远思索了一会,直到下午四点钟,郑麟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何清远的桌前,对他说了一句:
“老大,人都到了。”
何清远闻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到此时总部大楼前的小广场上,黑压压的西装队伍整整齐齐地集结在公司楼下,100人的队伍看起来,愣是带着1000人的气势。
西京的人手,调过来了。
西京的盾山安保公司自从被何清远组建收编之后,发展那是相当的迅速,毕竟公司有充足资本扶持,有专业教官训练,有广阔的专业场地,除了法律限制的武器训练外,基本上差不多同国际一线佣兵组织看齐。
而此时站在楼下的,是西京基地最精锐的尖刀力量,统一着装的安保队员,他们个个都是凶悍勇勐,即使身着高档的西装,依旧难以掩盖其骨子里的狼性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