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两位见多识广,竟然没有看出危机,以为绝魂剑自顾不暇,你们可消遥自在。哼!你们知道临危反噬的意思吗?”
“这……”
“李家还有几位知交,他们如果有玉碎的打算,用两位来垫棺材背,两位想到后果吗?赶快躲起来,还来得及。瞧!街口有人来了。”
两位劲装中年人,正慢慢向此地走。
“是凌霄客石家兄弟。”不归客变色低呼:“这两个家伙心狠手辣,火气旺,惹不得。杜老哥,由后门走。”
说走便走,从店后溜之大吉。
凌霄客石家兄弟并未进店,踱入樊侯祠失去踪迹。
片刻,香风扑鼻,穿一袭黛绿衫裙的李娟娟,突然出现在店门外,明亮的凤目有不安的神情,目光落在面向外而坐的符可为身上,略一迟疑,最后莲步轻移,进入店堂向他盈盈接近。
他脸上有泰然的笑意,目迎这位襄阳的美人。
又是一条被饵引来的鱼,不大不小的鱼。
“符爷,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李娟娟不安地问。
“欢迎赐教。”他客气地向右首座位伸手虚引:“李姑娘请坐。”
“谢谢。”李娘娘坐下凝视着他:“符爷,煮豆燃箕,为什么呢?家父……”
“李姑娘,请恕在下打岔。”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为什么,姑娘应该一清二楚,这不是煮豆燃箕的问题,而是七条无辜人命的问题。南阳八杰方面虽然也死了七个人,但他们都是武林健者,不折不扣玩命的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死而无怨,也可以说是该死。任何一个遵守武林道义的人,决不会向平凡的人下毒手。”
“符爷,那是误伤……”
“什么?你还说这种话?”他不悦地说:“在下是车上的乘客,亲自目击惨案发生的经过。李姑娘,你来就是为了谈这些强辩的话?”
“符爷在岘山扮书生所传的手书,其中所列的条件。”李娟娟面红耳赤,答非所问:“赔偿的事,家父毫无异议。至于家兄向官府投案的条件,符爷可否修改?”
“不能。”他断然拒绝:“大丈夫敢作敢当,令兄必须为他所作的事负责。在下要求他投案自首,等于是替他留了一条生路。他应该在官府未查出凶手前投案自首,按例可以减刑。等官府查出凶手是他,便不能算是投案自首了,杀人偿命,他难逃一死。
现在拖了这许久,可能官府已经查出令兄是凶手,这时投案自首已嫌太迟。姑娘今天向在下谈条件已无意义,白说了。”
“这……符爷,这……这不是逼家父上梁山吗?”李娟娟花容失色,焦灼地道。
“令尊一家可以亡命江湖,做黑道的枭雄,或者做绿林大盗啸聚山林。”他冷酷地道。
“这……”
“不要和我谈条件了。”他郑重地道:“赶快回去告诉令尊,在叶县的海捕公文抵达襄阳之前,令兄向府衙投案自首,或许仍有一线生机,再拖下去,后果你们去想好了,千万不可一误再误,你走吧!”
“符爷,我愿以任何条件,交换你……”
“李姑娘,我已经表示得够明白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该给活着的人……”
“你错了,李姑娘。”他沉声道:“在下不是执法的人,更不是阎王判官,只知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也无权主宰他人的生死。”
他顿了顿,以冷肃的语气道:“令兄置人于死,不管他有意或无意,必须接受公平的制裁和惩罚。如果认为强弱存亡是公理,在下早就大开杀戒了,用不着促使令兄投案自首。”
“你废了金八爷和六煞,也不见得合乎公理。”李姑娘总算抓住他的把柄了。
“他们助纣为虐,应该受到惩戒。”他淡淡一笑:“这种轻微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