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未曾入眼,却也不愿多添杀戮,至于婚事,我从未想过孑然一生,却也未曾想过旁的女子能安置于枕边,父皇可知晓我之心意?”
承平帝落在折子上的目光,却是半点在动不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他生死两难忘,
“不过是场婚事罢了,倘若他日你当真有了心仪的女子,径直和离娶她便可。
我既容得下你表哥娶了个和离妇,自然也不介意自个儿的亲自和离。
府中多了个会吃喝的花草,便这般的叫你难以接受?约莫,却是叫朕见不得那不知在何处的女子?”
没有一丝的烟火气,却又平白的叫人所见之处尽是刀戈,遍体生寒。
武妙生的面上渐渐的冷了下来,手中的念珠捻得越发的快了起来,“逼我至此究竟所谓何事?他日却也可否却也同样这般逼迫你最宠爱的孩子?
倘若做不到,我自也不会相从,那甚劳什子的五皇子妃进府之日,你便只当你这儿子亦然死了便是。”
说罢,武妙生便径直从软榻上爬了起来,一把径直将上前来服侍的小宦官退开,捂这胸口,便踉踉跄跄决然离去。
承平帝未曾开口,只目光冷然的瞧着他离去的身影,似与他未曾有半点关系,却也是……,没有人敢直视揣测帝王的心思,
“陛下,该用膳了。”
福生压着嗓子,似是未曾瞧见承平帝的变化莫测,只越发的觉着自个儿不中用的紧,想来这荣华富贵却也没甚值得留恋的了罢!
“嗯。”
承平帝径直从御案后起身,宽大的衣袍却好似越发的空荡了起来,本是威严的身姿好似却也显瘦了许多,
只这天底下敢直言天子消瘦清减了人,而今却不在这御书房,一个一辈子躺在幽暗的皇陵里,一个远在塞北,福生暗自叹息了口气,却是提了口精神,便连忙跟在帝王都身后,在不多言。
“以后春和亭便封了罢,除去清扫的宫人,便不在与人进出。”
心下虽诧异万分,却也不过是一座亭子而已,这重重深宫里,多的是各式各样的亭子,
“诺。”
“可有百花酥?”
“自是有的。”
“既是如此,便与他送一碟子百花酥去。”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