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还有什么?没有了。
我缓缓蹲下去,去拾那几页纸。办公室里射出来的灯光,几乎照到我的手,我迅速地捡起东西,将手收了回来。
然后听到陈廷又说了一句话。
因为他说之前停顿了很久,所以即使毫不经意,也能听得很清楚。
陈廷说:“承和,不要因为家庭的某些相似点,你就把你小时候没有得到的关爱全部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4、
我匆匆下楼,给白霖发了个短信叫她帮我把教室里的东西带回宿舍。
白霖回复我:你不上课了?还有一节呢。
我写:不了。
白霖又问:你怎么?
我写:肚子疼。
我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在网上溜达了一圈也不知道做什么好,随即上床,仰躺着,然后翻出钱夹。我盯着老爸的那张照片,愣愣地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揣在大衣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给我打电话的就那么几个人,我想也没想就接起来,喂了一声。
“薛桐。”
我听见他的声音,心中一紧,“慕……老师?”
“去那儿了?居然敢旷我的课。”
“我……”我一时之间思维空白。
“小姑娘,最后一节课居然都不给老师面子。”
我心情紧张得要命,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当他的声音说完“再见”,消失在耳际之后,心中又升起一点点难以言喻的惆怅。
可是,这种惆怅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汹涌而来的考试淹没。奋战了半个月之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寒假。
寒假的时候,我一口气接了三份家教。
除了彭羽那孩子时不时地提到慕承和的名字以外,我的生活几乎和他没有了任何交集。反倒是刘启和我熟络了起来。
刘启也是本地人。显然他和我不一样,整个寒假闲得要命,隔三岔五地打电话给我,不是约我去逛灯会,就是约我去看电影。
一次两次我都找借口,后来实在推不掉就索性将彭羽带去。
刘启在公园门口看到我带着一个拖油瓶出现的时候,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
彭羽偷偷背着刘启,在我面前下定义说:“薛老师,这男的铁定对你图谋不轨。”
“去去去,你懂什么。”
“真没想到。”彭羽感叹。
“没想到什么?”
“薛老师居然都会有人追,可见那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俗语还挺正确的。”
我狠狠瞪著他,“小屁孩,我要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