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位小姐请勿在意,今日军士们的着装似略有不妥。”阴健如仍是肃严已待,不发一言;看到裴副将眼中的尴尬,阴若花微微一笑道:“裴副将不必自责,我觉得这样很有新意,猛然一看,还真是一片姹紫嫣红,呃,实在是令人终身难忘啊。”裴副将闻听此言,脸上不免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两位小姐,这十二位军士,全是从银翼军中百里挑一的人手,有以一敌百之力,不知二位小姐,是让她们自报家门,还是由您二位挑着询问?”裴副将正声询问。阴健如转眼看看阴若花,却发现这个主正忙着,一双乌溜溜的小杏核左转,右转,上转,下转,四处乱转着,跟本就没有看她。没法打眼色,只好先做主了:“那就让她们先自报家门吧。”
“末将7285,参见二位小姐,末将今年一十九岁,出生楚州,祖籍楚州,家中双亲安在,在银翼军中服役四年,为银翼左军中士。”
“末将2106,参见二位小姐,末将今年二十余一,出生南州,祖籍南州,家中母亲安在,在银翼军中服役六年,为银翼中军上士。”
“末将5741,参见二位小姐,末将今年一十八岁,……”……
阴健如听完这些军士们自报家门后,不觉心中感叹:百里挑一,身手不凡,以一敌百,何止啊!唉 !其实跟本不用挑,随便选两个都是尖子,就算到了江湖上,她们也是一流的高手;她们即有着如此身手,军龄也不算短,又怎么大多还是个士官,最少也可以做个尉官,管带什么的,个别的做个参将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啊,朝中无人,军中无势啊,没有背景,没有地位,没有金钱,任你如何的有本领,任你如何的有才能,任你如何的出色,都没有用!每次各个豪门世家,挑选侍卫时,就是这些人,出人头地最好时机,或许这次王府里挑侍卫,竟争是最为激烈的了,踏入阴王府,只要在十五年护主期间,不曾犯有大错,出侍后,均可得到一官半职,且终身都有阴王府护庇,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曾不是和她们一样呢……
阴若花是越看越有劲,头先里是给她们这一身花花绿绿的装扮闪花了眼,这仔细一看,还真是不了得,这十二个人中,有八个是女子,另外四个是男子。她们个个的眼中精光濯濯,两边的太阳穴,都是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态度上也是不卑不亢,嗯?尤其是站在最后,靠窗边的那个小帅哥,咦,他居然穿着一套青色的长襟,只简单冠了个发,一副拽拽的样子,简直就是酷毙了!嗯?居然敢斜窥着我,还皱眉头,不屑的扫我一眼,哎呀,你小子等着,我要不挖个坑,让你自己高兴地跳进去,我就不叫阴若花!我跟你姓了,当然——这要偶那个英勇无比的祖母大人同意了啦……
她正自生着小气,一抬眼:哎——哎——人呢?眼角一扫:嗯?怎么全蹭到大姐的那边去了?虽说咱姐妹俩离的不太远啦,但是,这个样子,傻子也能看出,是对我没信心啊,看着我小,看不上眼啊!她们也挑人啊……
“六妹妹,你先挑吧。”阴健如脸上露着恳切地笑容,带着一丝温和的语气说道。阴若花明了的点点头,眼睛四下里扫视起来,心道:唉,要不是怕回府后,给你添事端,偶才不先挑呢。没见人全都蹭到你那边去了;偶挑,偶挑什么呀!难道要偶——上竿子去挑她们吗?真是有眼不识阴若花,哼,——嗯?——“啊!”
阴若花,正在那里忿忿不平的嘀咕着,忽然发现大姐那边只站了十个人,那个拽拽的小帅是单独一个人站在窗边的,还有一个蹭哪去了呢,——嗯?她正奇怪着,突然看到离自己很近的身侧前方,站着一个女子,正对着她微笑着,所以才——“啊!”一声,叫出声来。那女子看见阴若花在看她,就走到阴若花的正前方,深鞠了一礼:“末将,陈美华给六小姐请安。”阴若花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还有一个慧眼识明珠的,嗯,即然这样,那就是你了。阴若花微微笑道:“把你的经历再说一次。”“是,末将20919,今年一十九岁,出生月州,祖籍楚州,家中双亲安在,在银翼军中服役六年,为银翼右军副管带。”“嗯,你,我要了!”阴若花手指着陈美华,扬声道。
厅中诸人,听到陈美华被选,都露出豪爽的笑容,对她表示祝贺,陈美华回以笑容以谢。阴若花心道:看来陈美华很会做人,和同僚的人际关系非常不错。咦,谁在看我?嗯,又是你,你不看我,我还差点把你忘了,还看我——还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想到这里,阴若花忽然露出了孩童状的天真笑靥,对着他甜甜的笑着,嘴里说道:“大姐,窗边那个哥哥,刚才一直对我笑呢,他还打着手势告诉我,一会儿,带我出去玩呢?大姐,我选了他,是不是他就可以带我一块出去玩了?”
南宫玉瑟无聊的站在窗边,期待着备选快些结束,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办呢。要不是哥哥南宫玉琴在家里哭闹着非逼着他来,他是跟本就不会来;后来一看这两个小女孩,大的那个还说得过去,这小的一脸娇气,看她那进门时的傻样,一定是个宠坏的小孩,嗯?她居然对着他横眉怒目,眼里还充满了挑衅;忽见她对着自己甜甜笑靥,一个愣神,听完话后,瞬间反应过来,眼光四周一扫,果然,周围同仁的脸上都露出了轻蔑,写满了:不择手段,骗小孩子,我们鄙视你!的表情……
嘻嘻,有意思,这小妞儿比刚开始看上去有意思多了,跟我玩这个,敢耍我,有你的,看来到王府混个侍卫当当也不错,如果阁中有事,就处理一下,如果阁中轻闲——就拿这小妞儿来解解闷,想到这里,他那英俊不凡的冰容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原来犀利深沉的眼里,也由满目的戏谑所替代。
喔——唷!阴若花挑眼看着南宫玉瑟快速的变脸,不由自主的打个了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怎么会有种感觉:南宫玉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跳入了自己为他挖好的坑,只是,只是他好象是要抱着自己一起跳进去哎,偶的神呐,眼前这位可不象宁哥哥那样是头老实的小猪哎,他——他整个就似一只大尾巴狼啊!……
十二章 人云亦云
南宫玉瑟快步流星的走至阴若花的面前,眯眼笑盯着她,状似瞋责:“六小姐,咱们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你都应允了,要我了,怎么现在还要再请示大小姐呢?”说完,就对着阴健如深施一礼,自报家门:“末将59740,今年一十八岁,出生阴州,祖籍阴州,家中双亲已亡,在银翼军中服役二年,为银翼中军上士。请大小姐定夺。”
也不知是这个南宫玉瑟好运呢,还是阴若花的背运,南宫玉瑟的无心之语,是正中阴健如的死穴。阴健如心中咯噔一下:这六妹妹怎么又糊途了呢,这种玩笑也开得,要是给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王府中,六妹妹选个侍卫,还得经过我的准许,这指不定的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想到这,当下里,立即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南宫玉瑟,对阴若花无奈的笑道:“六妹妹即然看中了他,就直接点了他就是,你自己就可以完全做主的。”南宫玉瑟听闻,立即向阴家姐妹谢恩。
阴若花听到阴健如如此这么一说,心下里也似个明镜似的,再看南宫玉瑟那喜上眉梢的样子,顿时感觉欲哭无泪,这家伙可真是——可真是个扫把星,还是一个专扫偶这朵小花的扫把星。他随口的一句话,可是正中阴健如的要害。这下想不要都不行了,王府里的贵小姐,岂能做那种,出尔反尔之辈。唉,这可是真正的引—狼—入—室啊!
阴若花闷闷地端坐在椅上,两只小手的玉指尖儿,狠狠的掐着屁股下的小裤,不停的腹议着南宫玉瑟,基本上十二生肖里,问候人的话,全都给她用在了南宫玉瑟的身上;正自准备再重新问候一次他时,就听到阴健如再大声的询问她:“六妹妹——六妹妹——六妹妹!”“啊?什么事,大姐。”“在想什么呢,裴副将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阴若花发汗:坏了,偶刚才光顾了问候南宫玉瑟了,哪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啊!抬眼看着阴健如询问的目光,就直接说道:“啊,我同意了!就照大姐和裴副将刚才说的做吧。”裴副将起身向阴家姐妹深施一礼,然后又抬眼对着阴若花感激的笑笑,立然转身就向外,大步而去。
一直到两日后,阴若花才知道,阴健如为什么会如此大声急迫的询问她,而裴副将为什么会对她露出心存感激的笑容;因为当她从唐管家手中接过帐单,看清上面银两数字的时候,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偶的天,这是磨刀霍霍向小花儿吗?看来这个月,偶要多多的去拜访一下长辈们了,嗯——尤其是美丽高贵,多金多银的笪爹爹了……
厅中的军士们,眼中带着一抹失望,正自离去。阴健如也挑好了侍卫,却是两个身材健硕的女子,她们三五成群的在厅中围成一圈,相互告别。因为她们均是来自不同的银翼军分支,有的是银翼左军,有的是银翼右军,还有的是银翼中军。阴健如默默的忘着她们,不发一言。
阴若花看着陈美华,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和每一个向她恭喜的人道着谢,真诚而又谦和,心道:此人以后绝对是个人才,能屈能伸,偶可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哎——正想着,忽觉得有一股热气喷在了耳根处,一转头,差点和南宫玉瑟脸碰脸,吓得她打了一个大大的颤,再看南宫玉瑟眼中那抹算计成功的得意光彩,阴若花气愤之极;这厅上众人还在,她又不能立时发彪,只能咬牙切齿的心中发着狠,手中使着劲——“刺——啦,刺——啦”声音虽然不太大,但是离阴若花较近的阴健如和南宫玉瑟,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声音是从阴若花身上发出的,像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阴若花原本精致莹白的脸上,霎时面红耳赤起来:这下可是丢脸,丢大了,偶光顾着发泄了,谁会想这绢布这么不结实,偶的小玉指尖一使劲,把偶小屁屁后的裤子两边给撕裂了,这下麻烦大了,真是羞死人了……
阴健如看着阴若花那张羞愤的小脸,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也大约猜到了一些,便小声问道:“六妹妹,刚才可是你的小裤裂了。”“大姐,你快点去找宁哥哥,让他快些给我找条小裤,嗯——嗯——我,我怕热,里面没穿里裤呢。你们要快一点。”“好,我这就去,你一个人在这行吗?”阴健如忍着笑,抬眼正巧看到南宫玉瑟,刚把身上的青色外衣脱掉。南宫玉瑟对阴健如正声道:“大小姐,这里人多不方便,我将六小姐抱至客房里,你们找到衣服后,直接来客房找我们。”阴健如一看是刚才若花自己挑的那个侍卫,便随即点点头,急忙转身出去。
阴若花气鼓鼓的盯着南宫玉瑟,心中暗骂:你个死扫把星,就知道遇到你不是好事,偶平时再生气,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这回倒好,居然把我的小裤给撕裂了,让我脸丢大了,哼,你,你给我等着,等回到,偶的那一亩三分地里,偶一定要让你好看,偶一定要把你的长裤给撕个十几条裂痕,偶还要……
南宫玉瑟看到阴若花气呼呼的直喘出气,不由得脸上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把衣服给她披上,却让她自己反举着两只小手,一左一右地拎着他外衣的上端,然后两只大手轻轻托住她的小屁股,在她的耳边小声的故做担心地说:“六小姐,你一定要拿好啊,要是一不小心让衣服掉了下来,估计明儿一早,整个楚州城的街头巷尾里,可就全都知道这事了。嘻嘻——”
官驿细细的木质长廊上,慢步走着一个身体颀长的青年男子,他不慌不忙的走着,手里还托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是不停地扭来扭去,哼哼唧唧地,一张小脸是面若桃花,就连两只小耳朵也透着鲜红。
南宫玉瑟抱着阴若花刚到客房,唐宁和阴健如,手捧着衣襟也随后就到了,唐宁看到阴若花站在床上,小脸,小耳朵是一片绯红,一双杏眼里泛着水盈,就知道她定是受委屈了。他急步上前,将她搂住,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安静下来。阴若花看见唐宁过来搂着她,便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嘴里呜儿呜儿的直哼哼;阴健如对于此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就象没看见一样;可一旁的南宫玉瑟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一开始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后来看到唐宁耐心的一个劲的哄着,而阴若花却深趴在他的怀中,不停的寻找安慰,不知不觉地把目光移向了阴健如,却见阴健如面不改色,站在一旁,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不愉,看向唐宁的目光不免深沉凌厉起来。
“咚——咚——咚——咚”随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裴副将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客房门口,看到大家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了,便伸手抓抓头,又自嘲地笑笑;接着便向阴健如和阴若花一抱拳,粗声说道:“呵呵,呵呵,让大小姐和六小姐见笑了,末将刚才得到了二位小姐的允许,就忙着带着军士们一起安排去了,她们可是高兴坏了,呵呵,我这不刚把她们安顿好,就急着赶了回来。喔!正巧在楼下撞见了阴王府的二管家,她正带着四个侍仆,来接二位小姐了呢。”
阴健如一听,立马起身,对着唐宁说:“你速速给六妹妹换衣,府里怕是等急了,放不下心,已经遣了二管家过来接了,我先下去瞧瞧。”说罢,就示意南宫玉瑟随她一起出去。南宫玉瑟用眼角扫了一下阴健如,站在那里却未动。象他这样的贴身侍卫,是只听阴若花一个人的吩咐,别人是无法支使的。除非用禁卫军高层的特有标志,一块巴掌大的银虎符,才可以调动这些被各个王候世家要去的侍卫。只是这个银虎符,也只有区区的五块,是少之又少。
正当南宫玉瑟有些犹豫的时候,脚步声又起,陈美华一脚跨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感觉房内有些异样,当下里不动声色,对着阴若花施了一礼,道:“六小姐,刚才听楼内的侍仆们说您似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属下,去请医仕前来。”“不用了!你们先出去,到楼下和我大姐一处,我换好衣服就来。”阴若花趴在唐宁的怀中闷声说道。“是,属下遵命。”陈美华躬身答道,随即转身向房外走去。行至房门口,却站在那里,看着南宫玉瑟,似要等他一起走。南宫玉瑟一见她这样,也只好抬脚出门。陈美华顺手将门带好,和南宫玉瑟一起离去。
唐宁轻声哄着阴若花,让她赶紧的换衣;阴若花自他怀中起身,站在床中央,俏脸上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那张粉嫩的菱形小嘴,高高的撅着。唐宁这才看到,阴若花的小裤两边,有两道长长的裂痕,裂痕处阴若花那完美无缺的细白嫩肉是瞧的清清楚楚;唐宁知道这肯定是阴若花自己撕扯的,眼前这个主,在非常高兴或是非常生气的情况下,通常都会施展她的玉——指——神——功,来充份表达着她当时的心情。看今天这种光景,恐怕还不止施展了一次。
换好衣服后,看到她仍是气闷闷的一声不吭,就想着逗她,让她开心一些。唐宁又随手整整她的衣带,然后抱起她,对着她调笑道:“小姐,还生气呢,宁哥哥刚才一时忙,忘了恭喜小姐了。”阴若花脸神诧异,眉毛挑的高高的望着唐宁,心道:恭喜偶,恭喜偶裤子开裂,屁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