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陶泽令刚好挟着剑从外面过来,看到这个情形,一言不发,连剑也来不及出鞘,带着剑鞘就朝包娇娇刺去。
包娇娇哈哈一笑,伸手一弹,就将剑鞘抓住了。
陶泽令怔了怔,连忙趁机一按剑簧,将剑身自鞘中抽了出来,马上又抖开碗大的剑花,袭向包娇娇。
包娇娇就以那柄剑鞘迎了上去,先磕开了他的剑花,接着一鞘轻搠,点在陶泽令的胸膛上。
陶泽令哼了一声,手中长剑也丢开了,身子一软,向地上坐去。
包娇娇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掠过他的面前扬长而去。
李平候见陶泽令又受伤了,心中一急,宝刀一摆,硬朝前劈出一招。
这一刀竟有意想不到的威力,包长青一个疏神,慌忙将断剑向上一迎,呛鎯一声,尺许寸的断剑又被削下了一半。
他也情急的发出一声怒吼,挺着只剩半尺的断剑,一埋头,冲进来分心就刺。
李平候怔住了,因为他这一刺看来竟无法可躲,糊里糊涂地背转刀身,放手向前推了出去。
包长青的断剑已快刺到他的胸膛了,忽见刀光盘旋而下,将他的全身都罩在里面,怪叫一声,连忙回剑自保。
一片金铁急响中,他手中的断剑连剑柄都被刀光绞碎了,要不是抽身得快,几乎连那只手都不保。
惊呼一声,飞身拔步向外逃去。
李平候却不去追他,反面停了下来,低下头静静地发呆。
陶泽令在地下挣扎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见李平候还在那儿发呆,乃半带惶急,半带关切地问道:“李老弟!你怎么啦?”
李平候这才惊觉过来,连忙问道:“陶先生!你的伤……”
陶泽令摇摇头道:“那女子下手不重,只是使我的气血受阻,现在已经好了……”
李平候这才松了一口气,歉然地道:“陶先生!在下保护不力,致使令嫒遭人掳去……”
陶泽令连忙摇手道:“小女之事不要紧,李老弟可是受了伤?”
李平候诧然道:“我没有受伤啊?……”
陶泽令也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了,方才见李老弟的神情真使我耽心……”
李平候连忙道:“那是我正在思索一个问题。”
陶泽令轻吁了一声道:“只要老弟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来的?”
李平候见他对女儿被劫走的事处之淡然,倒是对自己那等关心,觉得十分感动,也十分惭愧,遂将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陶泽令听完后,表现得很忧急,不过他忧急的内容却大出李平候的意外,他既非急女儿的被掳,也不是急包家庄的人难惹。
劈头第一句话竟是问道:“那修罗双扇上的武功对老弟当真一无用处吗?”
李平候被他问怔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陶泽令也明白他的心意,乃轻轻一叹道:“老弟可能以为我太不近人情……”
李平候口中虽不便直接承认,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陶泽令又是一叹道:“老弟!你的年纪太轻,血气方刚,凡事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姗儿是我最钟爱的一个女儿,她被人劫走,我怎么会不耽心?可是耽心有什么用,凭我的本事能把她救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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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李平候慨然地道:“这没关系,他们主要的目的只是在对付我,只要我一去,相信他们立刻会把她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