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令摇头道:“放回来也没有用,那个乔凤栖不会放过我们的!有你老弟在一天,他或许不敢找上门来,可是老弟能长留在这儿吗?”
李平候怔了一怔道:“这家伙的确太可恶,这次我再碰到他,一定不在轻饶他……对了,据那姓包的说他还被吊在包家庄的马房里呢!……”
陶泽令苦笑一声道:“老弟的想法怎么跟那个莽汉一样天真,乔凤栖的武功深浅你我是很明白的……”
李平候道:“不!那姓包的兄妹两人剑法武功的确相当高明,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叔叔一定更厉害,乔凤栖遭擒是绝无可疑的事……”
陶泽令叹道:“我相信他们一定比乔凤栖高明,否则乔凤栖便不会支使他们到这儿来,但我更相信乔凤栖与他们交手时,一定没有流露出真正的武功……”
李平候一怔道:“先生何以作如此判断?”
陶泽令道:“道理很简单,假如你击败一个像乔凤栖那样的高手,会把他吊在马房里吗?”
李平候莫明奇妙,可是觉得陶泽令的话相当有道理,对一个下三滥的江湖毛贼,才会用那种手段……
至于乔凤栖那等身手,数之江湖并不多见,分出胜负之后,多半是采用两种方法,一种是杀了他,一种是放了他,给他一个复仇雪耻的机会……即使要困住他,也会采取相当严厉的手段……
陶泽令道:“所以我敢断定乔凤栖一定是看出那个姓包人家相当高明,才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武功,使人家对他不至动疑,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江湖人看待……即使是双手倒吊在马房里,他要脱身逃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平候想想道:“这么说来,他……”
陶泽令忧虑地道:“我想他此刻一定早就逃出包家庄了……”
李平候又问道:“那他挑动包家人前来捣乱是什么用意呢?”
陶泽令摇头道:“这可很难说,也许他认为包家庄的人足可成为黑旋风的劲敌,所以才泄露修罗扇的秘密,引得黑旋风与包家庄一拚,再者他也许是希望你老弟与包家联成一气去对付黑旋风,所以才极口夸说你的好处,使得那位包姑娘对老弟……”
李平候红着脸恨声道:“这家伙简直是可杀!”
陶泽令一叹道:“他目前最大的隐患是黑旋风,所以想尽方法要除去他,其次恐怕是我了,因为他对那两柄扇子是不会死心的……”
李平候在思索陶泽令的话,一时没有作声,陶泽令忽然道:“老弟是否有意与包家合作呢?”
李平候立刻正色道:“不行!我要娶那样一个女子,我宁可被杀死的好!”
陶泽令一叹道:“我也知道老弟不会答应的,那么老弟还是不必到包家去了。”
李平候马上正容道:“那怎么行,无论如何我也得把令媛救回来!”
陶泽令黯然地道:“从老弟的为人上,我也知道无法劝得老弟不去,可是走了之后,总不免会引起一场打斗,所以我对老弟学习武功的事十分注意,要是那两柄扇子上的武功对老弟有点用处,事情也许乐观一点,现在……”
李平候这时才明白他的用心,乃轻轻一笑道:“先生不必耽心,这扇上的武功对我帮助太大了。”
这次轮到陶泽令吃惊了,诧然道:“老弟不是说全无用处吗?”
李平候一笑道:“以前是的,可是刚才我与包长青对手时,才发现我不是不适合练那种功夫,而是走错了路子!”
陶泽令诧然道:“走错了路子,这是怎么说?”
李平候一笑道:“以前我把它当作剑招,所以徒劳而无功,刚才跟包长青交手时,我逼急了,无意中使出一两招,居然别具威力,因此他走了之后,我还在发呆,慢慢地才想通了,那根本不是剑招……”
陶泽令更为愕然道:“不是剑招!难道是刀式不成?”
李平候点头笑道:“一点都不错,那些刀式与我的路数十分配合,现在想了起来,那的确是刀式,只有在刀上才能把它发挥出来。”
陶泽令想了一下,才一拍手叫道:“一点不错!修罗二字,本是佛家名词,佛家的武功中多半是刀杖,从来就没有用剑的,难怪我练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得其精要。”
李平候点头道:“刀与剑虽然有些招式可以通用,但基本功夫却不同,剑法侧重心意养气的功夫,刀法则重于力,那些功夫也都是练力的窍门,我把它当作练气来下功夫,自然是不得其门而入了。”
陶泽令一叹道:“假如这两柄扇子不是落在老弟这种用刀的名家手中,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它们真正的价值,看来天意是要成全老弟……”
李平候摇摇头道:“不,道理想通了,对谁都是一样,先生从现在起易剑为刀,一定也可以有所大成,而且绝不会比我差。”
陶泽令一叹道:“迟了!练功夫要从小开始,我从小就走上了练气的路子,再回头已经迟了,而且我从本身所得的教训,知道了武不足以养身,反适以取祸,因此我希望陶家的下一代中再也不出一个武人!……”
对于他这种思想与感慨,李平候自是无法再说什么,默然片刻才道:“包娇娇给我的期限是三天,照理我应该马上就赶去把令媛救出来的!可是我想利用一两天的时间,把刀法再进修一番……”
陶泽令连忙道:“小女之事,老弟不必放在心上,还是勤习功夫要紧,姗儿最不应该的就是跟我学了武功,即使她遭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