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子上纹饰雕刻精细,当年他看见的时候,里面放的都是他写给林倾白的书信。
“就是这个金色的瓶子哎?你做什么!是这个金色的瓶子!”牧妍在一旁激动的阻止道。
可是阎秋司的手还是摸到那个木盒上。
木盒上了铜锁,铜锁在这三百年间早已经生锈,甚至连孔眼都看不见了。
阎秋司手指灵力一闪,那锁便碎了。
阎秋司打开了盒子,看见了里面泛黄的信件,忽然就顿住了手,甚至没有将那些书信拿出来。
牧妍看见阎秋司动了师尊珍爱的东西,急的恨不得砍了他。
她不管不顾的冲上前,一掌合上了木盒子,甚至还夹了一下阎秋司的手,然后夺过了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说:“你不许碰!这是我师尊最宝贝的东西!要是坏了他生气了,谁担着?!”
阎秋司手被牧妍夹的红肿也不恼,他蹲在地上,仰着头目光潺动,望着牧妍问:“这是林倾白最珍贵的东西?”
“是啊”何昉棱站在一旁扇着折扇,倚在木柱上,声音悠悠的接过了话:“当年我师兄就是为了这个木盒子又重新下凡了一次,差点出了生命危险,回来的时候盒子还浸了水,里面的书信全部都被水浸坏了你知道他是如何修复的吗?”
何昉棱望着阎秋司,挑眉问。
“如何?”
何昉棱又扇了两下扇子,才不急不慢的开了口。
“只能用人血修复!师兄将这些信摊在殿中,摆了这偌大的寝殿密密麻麻,那是连下脚都难,在每一封信上都滴上了他的血。”
“”
“唉,那时候师兄才从凡间回来,身体很虚弱,却还是耗尽了自己的心血,去修复这些没用的书信。”
何昉棱说道这里摇了摇头,表情看似轻松,却眸光发厉,晃着扇子字字戳心的对阎秋司说:“我师兄一向为人薄淡,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好运,能让他如此记挂啊”
此话一落,殿里一片寂静。
林倾白修复书信这件事情,在整个仙族只有何昉棱和林倾白知道。
如今何
昉棱这样说了出来,所有人都面色煞白,震惊于清元仙尊居然还会有如此掏心掏肺的情感。
阎秋司咬紧了牙,脸颊紧绷,黑不见底眼望着何昉棱,似还沉浸在何昉棱方才的话中没有走出来。
这时躺在床上的林倾白的眉心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便喉结滚动轻声喊了一句:“安儿”
这一声唤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林倾白是在喊什么,以为是听错了。
可是林倾白又喊了第二声:“安儿”
这下声音大了些,众人都听清,却各个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这个安儿究竟是谁,能让高高在上清元仙尊在梦中还在喊这个名字。
阎秋司却是如梦初醒,猛地转过身伏在林倾白的床边,紧紧的握住了林倾白的手说:“师父,我在。”
瞬间,殿内响起了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阎秋司将林倾白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又喊了一声:“师父”
他声音很轻,有着不该属于阎秋司这种人的轻柔,像是害怕会惊扰了林倾白。
林倾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似梦未醒,目光还是朦胧,却无尽柔和的望着眼前的人,抚摸在阎秋司脸颊的手指微弱的动了动,指腹擦过了阎秋司的脸颊,声音虚弱的又唤了一声:“安儿”
阎秋司的脸蹭了蹭林倾白冰凉柔软的手,半跪在林倾白的床前,脸上带笑,声音却艰难又坚定的应着:“师父,我守着你呢,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