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也问过男人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相同的拒绝。
往后的每一天,他也没有等到那个身影的出现。
……
飞机降落的国家是个位于北方的国度,气候迥异于温热带地区,一年中大半时间门都在下雪。
他被送出国时国内仍是夏季,好像还能抓到一点温暖的尾巴和幻想。
落地的那一刻就进入寒冬。
忘了过了多久,可能是很久很久。
在他早已经不再思考能否等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的寂灭了不知道多少年消息又亮了起来。
说:想和他谈谈。
……
苏知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谢疑抓得好紧,指节好用力。
不过谢疑经常莫名奇妙抓他一下,这人本来就这样,他有点习惯了,也没太大反应。
他终于在谢疑桌子一角看到灯光遥控装置,伸出另一只手把灯光打开。
“啪”。
书房变得亮堂堂了,黑暗像是幻影一样被驱散。
苏知这才看到,谢疑的神色不太好。他想起来进门以来,谢疑也一直没有说话,过于沉默了。
他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工作不顺利吗?这脸也太臭了。
谢疑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眉眼的阴郁已经掩盖住很多,几近正常。
他没回答苏知的问题,而是问:“找我有什么事?”
苏知很少进他的书房,他没有限制过苏知这点,公司的资料也没什么不能被苏知看见的。
但苏知仍然很自觉地从不进来。
谢疑知道,这并非出于对他的尊重,而仅仅是对归属于他的事物的一种躲避。
就像苏知躲避于在外人面前和他靠近、躲避他提供的财产便利。
理论上,除非有重要的事要办,不然苏知不会主动走进来找他。
他的理智上知道他应该把苏知放开,不要让他继续和现在的自己待在一起。
但他的一切器官和行为都还在无意识挽留着这个误闯进怪物领地的没有警惕心的小东西。
苏知渐渐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谢疑的眼神很平静,但就是太平静了,反而有种在黑暗中阴晦地蛰伏着的古怪。
不过他要先回答谢疑的问题:“我想在庭院中种几棵栀子树,来问你一下。我刚刚问过园丁了,他说这里的土壤可以种。我可以种吗?”
说起要种花树的事,他又高兴了,刚刚园丁先生向他的盛情介绍,调动起了他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一点点事业心。
种地果然是本国人共通的种族天赋!
黑眸微微亮起,看向谢疑的视线好似不自觉带着一点期待。
谢疑花了一分钟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和苏知沉默地对视着,从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眉眼晦涩。
谢疑吐出一口气,握着苏知腕骨的手松开一瞬,仿佛是想放他离开。
但没等苏知反应过来,下一秒钟就握的更紧了,几乎是一种要吃掉他的力道,手背青筋倴出,像是野兽咆哮饥饿狰狞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