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会东省参加乡试的考生有两千多人,录取不过一百,这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来之前,洗月和守月就在心里打鼓。即便一直相信少爷,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洗月打量了一眼杜尘澜,见杜尘澜面色如常,只是发丝稍显凌乱,外头的衣衫有些褶皱,其余并不见狼狈,两人也松了口气。
“快回客栈,我要先洗个澡!”杜尘澜等不及赶回去了,这样的天气一动就得出汗。
他从进了贡院之后,身上就一直黏黏腻腻的。期间只敢脱了衣裳擦拭一番,可没过一会儿,汗水又冒了出来。
此刻他只想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倒头就睡。
守月早就将马车赶了过来,杜尘澜快速马上了马车,催促着洗月他们赶快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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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是乡试的最后一日,也不知澜哥儿有没有出贡院。”杜淳枫这几日心神不宁,一是为了杜尘澜乡试一事,二是为了那药商。
“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出了贡院吧?”钱氏放下手中的账簿,按了按僵硬的脖子。
泽兰立时进了屋子,开始掌灯。
“这几日表姑娘在做什么?”钱氏想起了杜沁兰,这姑娘倒是个安分守己的,整日待在自己的小院儿中,除了来请安,便不曾出院子。
“回太太,表姑娘正在和丽鸢学做裁剪衣裳!”泽兰转身回道。
“寻些事儿做也好,免得胡思乱想。”钱氏点了点头,上次与澜哥儿交谈过后,这姑娘浮躁的心思似乎安定了不少。
“这两日庄子上送来了蟹,你去给她院儿里送五只。不过不可贪食,性凉。”钱氏想起今儿杜尘澜买的庄子上送来的蟹,很是肥美。
“哎!奴婢这就去!”泽兰领命出了屋子,知道太太这是有话要与老爷商谈。
“那药商的事儿,我派人去打听了,属实!”杜淳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此事说了。
整日里都围着那几个脂粉铺子,杜淳枫心中并不好受。
对外说的是夫人的嫁妆,他一个男子,整日里围着妻子的嫁妆转作甚?已经有人嘲笑他是吃软饭的了。
对内,这是澜哥儿的家业,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靠着儿子过活,这大大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他想找个营生做,可手上没本钱。脂粉铺子的银子要留着开分号,他不太想动用。
这次真的是个机会,若是可行,他想抓住。有了本钱,随便找个营生心里也有底气。
“老爷是真动心了?二哥的为人你不是不知,小聪明是有,但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我还是对这药商的动机存疑,看着就像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