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对之前在杜府之时,杜淳岷多次入别让圈套的事儿有了阴影。杜淳岷在她心中,便是那等不靠谱的,反正她是不看好。
杜淳枫沉默了,他知道这笔银子太多,他们赔不起。
心中犹豫万分,杜淳枫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决定放弃了。
“再者咱们也没这么多银子,要六万两呢!”钱氏极力规劝,想彻底打消杜淳枫的念头。
“澜哥儿出门之前倒是说如有事要用银子,可去和他的账房支取。不过,这不是小数目,还是算了吧!二哥这人,我也信不过。若是二万两,我还真就拼一把了!明儿一早我去回绝了此事,你别担心。”
杜淳枫点了点头,算是放弃了,只是看着有些消沉。
钱氏看着杜淳枫垂头丧气的模样,突然心中有些不忍,“不若你去问问那如意书斋的童掌柜?他见多识广,人脉也广,说不准还真就知道这事儿呢?”
钱氏想起了童掌柜,澜哥儿说了,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去问童掌柜。
杜淳枫立刻来了精神,“还是夫人聪慧,我这就去问。”
说完杜淳枫便立刻动身出了屋子,钱氏在他背后摇了摇头,这般急切作甚?
其实她也明白近日老爷有些郁郁寡欢,她本也想和澜哥儿商量,寻个营生给老爷做做。只是澜哥儿秋闱在即,她不想让澜哥儿分心,打算等秋闱过后再说的,没想到老爷这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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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让咱们租的院子已经租好了,短租一个月主家是肯的,就是贵得离谱。”
守月进了上房,看着已经回过劲儿来,又神清气爽的杜尘澜。
杜尘澜放下手中的毛笔,“自己租的院子总要自在些,这客栈人来人往,咱们办事着实不便,贵些就贵些吧!总比这客栈强!”
“这里的租价可真贵啊!一进的院子,竟然一个月要十两银子。咱们哪里住得到一个月?这还只是一进的呢!”
守月咋舌,不愧是省会啊!比京城都便宜不了多少。
杜尘澜笑了笑,道:“咱们这时候去租院子,那主家一猜便知咱们是来参加乡试的读书人。这段时日怕是租院子的人不少,此时不贵,更待何时?十两银子还算良心价了。更何况离贡院近,即便贵了,也不愁无人租!”
“十两银子您都不嫌贵?小人是不知这府城的房价几何,即便不便宜,但总不能贵过京城去吧?一座一进的院子,稍大点儿的绝不会超过三百两。照他这么租下去,不出三年就能回本了。”
“你倒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也就是在童生试和乡试之时贵些,平日里是租不到这价钱的。”杜尘澜摇头,守月和惜春一般,三句不离银子。
“那也划算得很!”守月嘀咕了一声,言语中好似那主家得了暴利似的。
杜尘澜闻言倒是突然想起,若是买上两个这样的院子,将其分成十几个屋子,分别租给不同的人,做个包租公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