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一想,他又摇了摇头。这样来银子太慢了,最快两三年才能回本,这得多让人着急?还是算了!
更何况这么多人在一个院子里,难免会有摩擦,届时是非不断,殃及主家也是可能的。这等又麻烦又来钱慢的事儿,杜尘澜立刻将这想法抛弃了。
“你去和那主家说,咱们租下了,买些必用的物件儿就成。咱们只待到出桂榜之时,不便添置太多东西。”
守月立刻应了,他们一行三人住客栈,其实也不便宜。主子大方,他和洗月二人一起住一间上房,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价钱也就可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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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就回来了?”钱氏看着匆匆赶回来的杜淳枫,疑惑地问道。
“你猜怎么着?”杜淳枫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之色,钱氏一看便知还真就有这事儿。
“童掌柜说此事属实?”
“是!他恰巧认识那药商,确有此事。原本那药商已经有了合伙人,但另一人突然不想合伙了,算是毁了约。然此事他已经打算好了,连药材的订钱都付了,被人釜底抽薪,整日里急得团团转,在找人合伙。”
杜淳枫一口气将此事的经过讲述了个大概,接着便接过钱氏递过来的茶碗,喝了一大口。
“难道他就再也找不到人合伙了?既然是药商,那认识的生意人一定不少,为何无人与他合伙?之前那人又为何不肯了?可是此人不妥,人家信不过他的为人?”
钱氏还是想不通,既然就差这十万两银子,找熟人不是更令人放心?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其实说到底,此事有些凶险。之前那人也是怕担风险,这才后悔了。童掌柜与那药商相熟,还带我见了此人,那人将规划的来往路线与我看了,确实有些不安全!”
杜淳枫说到此处,声音便低了下来,脸上的兴奋之色敛去,眉宇也紧皱了起来。
“既是有凶险,那就有可能血本无归。听闻近日边关之地有些动乱,并不太平。好多来往的行商都说要歇上一段时日,等安定些再说。再者路途遥远,途中山贼横行,不少来往商队糟了劫。此去太过凶险,咱们还是要谨慎行事。”
钱氏不赞同,有安稳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去过那担惊受怕的日子?
“可这是一次大好机会,那药商说了,只要将药材送过去,便不愁卖。等回来之时,再带了那边的珍贵药材和宝石等,他还有关系,可买到宝马。这般算下来,至少能将纯利翻上三番。我知道这事儿凶险,但危险与机遇并存,这是澜哥儿常说的。”
“当年澜哥儿不正是孤注一掷,下了决心去攻擂,这才入了晨鹭书院?否则澜哥儿如何能下场参加乡试?”
杜淳枫抹了一把脸,他真的心动了。童掌柜说过,那人品性不错,倒是不必担心会背后插刀子,很是讲义气。
若是再不放心,也可请了保人,去官府立字据。
但此事凶险得很,并不可控。稍有不慎,就会赔得血本无归。
“童掌柜怎么说?”钱氏无视杜淳枫的脸色,老爷对自己的认知总是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