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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暂时歇脚的客栈。
“夏墨弛,你离我哥远点儿。”岁颢抱着一盆饭,恶狠狠用筷子指着夏墨弛,满是戒备。
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
看样子也不像知道他姐真实身份的,还这么上赶着,分桃之癖?
嘶,岁颢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哪里都恶心,赶紧坐得往前一点,挡住夏墨弛看向自家姐姐的视线。
“颢哥儿。”岁妤启唇,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停在他手里指人的筷子上。
岁颢瘪着嘴收回指人的筷子改成扒饭,仍然恶狠狠瞪着夏墨弛。
夏墨弛。。。。。。夏墨弛灵魂出窍,被岁聿那轻忽瞥人、清冷疏离的模样给弄得怔愣,觉得手里膳食都没有他可口。
视线痴痴凝在岁聿斯文用着膳食的唇上,喉间吞咽不及,干涩到他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夏墨弛!”岁颢实在忍不住,一拳捶在他胸口处,“你个变态!”
夏墨弛眼神都不曾挪动分毫,单手利落化解岁颢攻过来的招数,甚至没管岁颢开始躁动的情绪。
“夏同知若是心思不在公务上,大可先回京候着,什么时候要前往宁广巡查,什么时候再来即可。”
岁妤放下手中竹箸,淡漠出声。
夏墨弛的动作顿住,被收不住手的岁颢一拳捶在嘴角,顷刻间便青了一块。
他不是很懂官场那些弯弯绕绕,到底还是个聪明人,岁聿的言下之意也能听懂。
——要是再这么不着调,滚回盛京。
等什么时候去宁广巡查的“首辅”出行了,他这个随行保护的再跟着出来。
可他不想回去。
夏墨弛忽然捂着半边脸呼痛,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岁妤执箸的手上挪开,埋怨地看向岁颢,“我还得办差事,你打我脸?”
岁颢眼神飘忽,他这不是收不住力了嘛,谁知道他忽然就停住动作。
“我又没下死手,你。。。。。。”后面的话岁颢有点说不出来。
只因苦主放下手露出嘴角的时候,不仅被他一拳捶青,下唇也被磕破了。
看起来不像正经路子伤着的。
岁颢抿唇,跟在自家姐姐身后跑回房间,不大敢在一拳被他打得像“被抓奸”的夏墨弛跟前笑。
他还是回房间再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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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扮老爷?”夏墨弛嘴角抽动,对桌上木盘里放着的金灿灿的衣裳很是看不上眼,“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难不成要我扮?我才十二岁呢。”岁颢倒是想自己上,但扮老爷免不了同那些人一道喝花酒,他姐不让。
他也不想让姐姐去沾染那些,正好,夏墨弛就送上门来了。
夏墨弛撇嘴还想推拒一番,便见外头岁妤推门进来。
瞧过去的眼神猛地停滞,怔怔看着岁妤同旁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