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肖城决定回教授的办公室看看。
“警察把那里搜了个遍,有用的都拿去调查了,办公室已经空了。”
肖城却执意要去,夏梦拧不过跟着他一起,只是比想的更空旷。
院里压下了这件事,对外只说是病逝,只有院里领导知道是自杀,知道遗书的更是少之又少。
办公室没拉警戒线,可打开来,空荡的几乎什么都没留下。
肖城进了那天的休息画室,更是一张画都没有了,“陈立将这里的画都拿走了?”
夏梦摇头,“陈立说打开这个休息室的时候,里面一张画都没有。”
“什么?”肖城奇怪的。
夏梦也皱眉,“我也和陈立说了,记得那天咱们进来明明看到有很多画了一半的画。可陈立说来的时候都没了,一张都没留。”
肖城思索着,脑海中映出那天看到的一张张少女的背影。
陈教授为什么会在死前把画都处理了呢?
肖城还想再追问陈立还带走了什么东西,手机就响了,竟然是父亲,让他赶紧来医院一趟,他母亲病倒了。
肖城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着急忙慌的要往医院赶,夏梦看他着急,随他一起。
肖城在车上崩溃,事情接二连三的来,他来不及伤心难过,仿佛一只无心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甚至在想大概是头二十多年太顺风顺水了,以至于现在所有的坎坷都找来了。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站了不少人,父亲,唐父,唐母在屋里照顾着肖城的母亲。
看到肖城双眼发红的过来,唐父拍拍他的肩膀,叫他放心,他母亲不过是高血压晕过去了,刚才已经检查过,没有脑淤血,但还是需要注意,住院几天。
“平时你母亲经常失眠头疼,是我对她关心不够。”
肖城的父亲很自责,他父亲一直是个勤恳老实人,为人正派,但正因如此,这些年人际关系上并不太好,一直没在学校里升职,为人很耿直,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年轻时候对家庭也疏忽。
到现在快退休了,也是老了才几次回忆都说对不起肖城和肖母,此时看到妻子病倒,忍不住啜泣起来。
唐父一直安慰着,叫肖城放心,唐母会照顾他母亲的,不必过分担心。老年人上了岁数,或多或少都开始有病了,这种事要看开。
说着四处看着,“唐胜怎么还没来,这小子死哪去了,阿城啊,你就是比唐胜各方面都好,对父母也上心。不像我家那个小子,唉,整天见不到人,关键时刻也不出现。”
唐父一面埋怨着唐胜一面打电话,可都显示无法接通,安慰着肖父,“你儿子多好啊,知足吧,要是摊上我家那个,真是活活被气死。”
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唐父气得已经没心思安慰他们了,跑到走廊另一边去打电话,手机没打通就往玩具店打,但玩具店说这两天他们老板都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