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城摇头这个问题让人头疼,此时没有心情去细想了,“也许吧。”
“其实或许岳童的死不一定是神秘人所做呢,她的仇人不只林海洛,现在看来,叶欢欢是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文涛也很有嫌疑。亦或者从叶欢欢变态般的顶替岳童身份作恶多端,威胁你周边人的情况看,杀害岳童的凶手可以怀疑的很多,但都没有证据。可无论如何,无论是谁,肖老师现在都不敢去想吧?”
夏梦一针见血的将肖城心里的犹豫挑明。
肖城叹了口气,突然想到母亲那张照片,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觉得这段时间所有做的调查和努力,也许都是白费的。因为我们始终在被神秘人牵着鼻子走,我以为的发现,以为的线索,以为的绝地反击,都是那个人早就安排好的,让咱们一点点去发现,一点点揭开过去的种种。
最后也许也是在对方的指引下,走向最终的她想要的结果和结局。细想一下,对方做的这么严密,必然知道所有故事背景,计划好所有的细节,知道你我甚至警方的思路和性格。
想要做到今天这一步,这个人无论逻辑还是什么都要达到顶尖,稍错一步都不可能掌控全局,这是要多厉害的人啊。
而且,她一定要在很多关键时刻成为一个主导,还必须在这些人的故事中不迷失自己,最重要的,这人一定在咱们身边。”
肖城突然抬头看向夏梦,“其实就这么几个人,夏记者有怀疑的吗?”
“我可以说怀疑你吗?肖老师。”
肖城笑了出来,是嘲弄的。
夏梦也笑了,“你是个男的,你想这么说对吗,所以洗脱了嫌疑。但神秘人就真的一定是林海洛本人吗。就不能是当年知晓故事,为林海洛的死打抱不平的人吗?所以肖老师这段话的意思是怀疑我,我可以同理的也怀疑你。”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肖城看着她的眼睛,想要探究夏梦毫无情感,理智的面容下是否有被人忽视的脆弱与执着。
可他并没看到任何异样,“我记得夏记者以前说过,之所以关注岳童的案子,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朋友,现在可以讲一讲这个朋友的故事了吗?”
“你真的想知道?”
肖城点头,眼神执着的看着她。
夏梦笑了,“我之前提到过,我父母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吵架,即使他们以前感情很好,但不知为何结了婚后就吵吵吵个没完,砸了家里所有东西可就是不离婚。
互相指责,说世界上最难听的话。丝毫不顾及我,他们就这样彼此厌恶,我那时候真的不明白,只知母亲每次吵架都要哭诉自己为了父亲放弃了最爱的舞蹈,所以从小叫我学很多东西,舞蹈绘画,坚信我是个有艺术天分的人。
可惜我那时候只有厌烦抵触,对家庭厌倦对父母厌倦,面对所学的东西都厌倦。那时候我在学校看起来是个受气包,总被欺负,实际上。”
夏梦自嘲的,“都是我故意的,我故意讨人厌,让他们来打我,其实我只是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是想得到父母的关注,希望他们把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后来呢?”
“后来父母真的不吵架了,但却离婚了。能吵说明还有机会,当彼此沉默婚姻就走到了尽头。于是我再被人欺负后,找家长,也没有人来我学校了,他们离婚后,都觉得我是对方的责任。
我以为他们真的彼此厌倦了,可后来偶然见到我父亲,他喝醉了,哭着说对不起我和母亲,哭着说他放手是为了母亲能够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他让母亲最开始做了错误的选择。
而可笑的是多年后我母亲也说了同样的话。他们不是不爱了,只是不合适。故事的开始很美好,结局这般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