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耸耸肩,“话题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我童年的不幸福,造就了我后来孤僻的性格。说起我那个朋友,你知道吗,在我父母离婚后,我真的很想做的优秀,让他们回到当初,哪怕还是吵闹也好。可大概事与愿违,就像是我从挑衅的假装被人欺负,变成真的被人欺负了,所有的同学都讨厌我,是啊,以前的我那么坏,那时连我自己都厌恶自己。被欺负我也不反抗,不想反抗,大概那个年纪比较叛逆吧,总抱着有一天哪个英雄能出现拯救我。”
夏梦笑了笑,“后来就真的出现了,就是我那个朋友,只是她教会了我,这个世界上谁也拯救不了谁,能拯救自己的只有我自己。
她让我懂了很多东西。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朋友笨拙的挡在我面前,她胆子真的很大满脸通红的和人吵架。笨拙的跳着不熟悉的舞,只为了帮我找回面子。也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夏梦像是陷入到了某种情绪中,微笑着哀伤着,“其实那时我不是反抗不了,我也不是多么弱小,我只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有些厌世罢了。
直到那个朋友的出现我才明白,我想要的不过就是一种偏爱,想要有人站在我身边。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是一定要等谁来救赎,我只希望有人能够站在我身边,给我最多的偏爱,所以我永远记得她为我做的一切,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光明。肖老师不会懂那种感觉的,有些人也许只出现在你生命里一瞬,却成为你人生中全部的亮点。
可惜啊,我却没能在她最黑暗的时候陪着她。所以我总为她不值,总觉得她如果还活着会如何如何,其实我这些年又何尝不是活成了她的样子。”
肖城皱眉看着夏梦不知她此时的话,是真是假是杜撰还是真实,但唯一能听出来的就是这个故事并不完整,夏梦含糊着掩藏了最关键的东西。但他也明白,她不想说的,是问不出来的。
肖城早就开始怀疑周围所有人,可他就是想去相信夏梦,她的身上那种冷静和坚毅,总让他看到一丝若隐若现的哀伤,这是肖城作为绘画者独有的第六感。
“所以你那个朋友和岳童有关?你之前说的,你朋友的死和岳童有关系,所以你想查明?”
夏梦点头。
“可岳童已经死了,你想知道你朋友的事,无从查证了,除非你去问叶欢欢,也许能从她口中得知一些,可你好像并不在意了。”
如果是迫切想知道的事,那天在审问叶欢欢后,夏梦就该追问她朋友的事,但她丝毫没有表示。
夏梦回头看着他,“叶欢欢俨然是个精神疾病患者,现在又有多少真话。”
“可她是最熟悉岳童的人了,也许她知道呢。”
“不重要了。”
夏梦这句话打在肖城心上,让他好像一下抓到了什么,“不重要了,为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执着在查的东西吗?”
夏梦躲开他的目光没有回答。
肖城只觉得她那眼神深不见底,“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你朋友的事了,或者说,那天叶欢欢说到的人中就有你的朋友,再或者说,你的朋友就在这个局里。”
肖城的心沉了下去,脑子嗡的一下,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疯狂嚎叫,夏梦笑着指着他的手机,“不接吗,好像是陈警官打给你的,应该是重要的事。我的故事并不紧要,我说过了。”
肖城还要说什么,可他的手机却急迫的催促般,肖城只好接了起来,可听到陈立的话后,却一下炸了,“你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这表情让夏梦也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接过肖城手里滑落的电话,听到陈立阴沉又冷峻的声音,“肖老师麻烦你马上到警局来,事出突然,是你母亲自己一个人来的警局,她说她要自首,岳童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