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挺等人叹了口气,无奈,也只能挨到天亮了。
石水凤搂着刘美娥虽已劳累了一天一夜,可她毫无睡意。
眼看着刘美娥这般模样,心里不禁胡思乱想,若这个样子如何送回刘府?那些路上挟持欺辱刘美娥的人,是否与刘府的人有什么勾连?刘美娥刚刚见到的到底是什么?
是人?还是鬼?
石水凤思来想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竟闭上了眼睛,待她感觉到阳光刺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曹松德已然净面梳洗了一番,仍坐回到椅子上等待石水凤二人苏醒。
昨晚,张挺挺不住了,回自己房间去补觉,他呼噜声大,不敢留在这,怕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刘美娥。
而曹松德一直在这守着石水凤和刘美娥两人。他靠在软椅上坐了一夜,在心中,盘算着目前掌握的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石水凤几人用过早饭,就要立即起身去集市上找那茶铺瞎神婆,郑老实将几人送出门口,“真是抱歉,今日,老夫要在家中给我那小妾怜怜做一场法事,实在脱不开身。不然本应该陪同你们一块去找那瞎神婆为二小姐治病。”
曹松德拱手:“庄主客气,还请庄主留步,那边的道长已经过来了。”
石水凤往那边瞧,果然有一队老道过来,后面跟着几十个小老道,有几个手里举着,身上背着,背上扛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法器,看样子,马上要有一番大的法事。
郑老实点头,“那老夫就不多送各位了,不过老夫还是要提醒各位,那瞎神婆若治不好二小姐,最好还是尽快回花屏村医治,切勿耽搁了二小姐的病情。”
石水凤几人坐上了马车,张挺驾着马车去集市上走,顺着村民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茶铺。
已近晌午,茶铺还未开门。
石水凤撩开车帘,发现四周的村民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他们的方向。
马车内的曹松德淡淡道:“别看了,这一路都有人盯着我们。”
“或许是村民好奇,毕竟对于他们,我们都是外来的陌生人。”石水凤
张挺回过头,“不见得,也许是郑老实派来的钉子,专门跟踪咱们的!”
曹松德冷哼了一声,“郑老实恐怕还没有那个能耐,盯着我们的人恐怕另有其人。”
“何以见得?”张挺不信。
曹松德抬了抬下巴,“你们看卯时方位,有一编草鞋的汉子,此人绝非本地人,很有可能与我一样,从京都盛京来的。还有正前方王记铁铺里,那个瘦高个的铁匠,也不是真的铁匠。”
见两人一脸不信,曹松德解释道:“那编草鞋的汉子常年佩刀,盛京所有护卫营佩刀与其他地方不同,
石水凤看了眼曹松德,还果真如此。
曹松德接着道:“那个假铁匠更是可暴露了一点,他并非普通护卫营护卫,很可能是某王府、侯府的亲信护卫。”
张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曹松德!你够神的啊!”
曹松德翻了翻白眼:“这算得了什么,人群里藏着几个捕快,你也能看出来。”
石水凤默默点头,“那倒是!从一池子”
咱们大齐只有京都才会如此,在京都住久了的人,都会有这个习惯,所以我说他是从京都来的武职”
张挺佩服地朝曹松德比了个大拇哥:“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他们如此伪装在这里,到底还是百密一疏,还是被你给看出来,曹松德,厉害呀!”
“这些人为何大费周章地伪装埋伏在这里?”石水凤也听出来问题了。
曹松德皱眉道:“这说明郑家庄的事情并非单单死了个小妾那么简单,小小的一个人口不过百人的庄子,竟然能惊动京都的人前来,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曹松德说到这,又忍住了往下再说。他不清楚这些从京都来的人,到底跟李知州上面的人是否有关系,他不想无意中触碰到权力竞争中的逆鳞。
如今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给刘美娥治病。
“管他呢!咱们今日是给美娥妹子瞧病的!就算是刀山,俺老张也要往下跳!”张挺倒是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