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日难以出府,你告知寒舟,昨日我在元帅府打探到,孛儿术这几日不在上京,并非去巡视边境,而是奉完颜珲之命,悄悄返回燕京调兵去了!”
沈婉愕然:
“调兵?调兵至上京?”
“如此看来,皇宫与元帅府的关系比我想象中更为糟糕,上京或许即将内乱!”
“曼伊,你好生将伤养好,否则不便逃离,余下之事,我可以处理!”
曼伊再次紧紧凝视沈婉:
“沈婉,寒舟十岁入并州军营,自那时起,我们便一同成长,虽你与我们不在一处,但我是听着你的名字长大的!直到我和寒舟下山后分开!”
“我自觉行事妥帖,未料入这上京未久,便几近命丧于此,沈婉,这些年,你能撑过来,想必过得甚是艰辛吧!”
沈婉抬眉望向曼伊,眼中隐有泪光:
“十年前,我母亲几近命丧虎口,自此她便教我别样的生存之道。”
“这些年,我们为能回归北晏与亲人重逢,行事向来谨言慎行,方能熬到今日!”
“曼伊,你也务必小心,若是你出了差池,定会累及寒舟哥哥的商队!”
闻此,曼伊方才后知后觉,自己一心想引出真正的南晏密探,却思虑不够周全,她若被疑心为密探,那寒舟的商队定然会被牵连。
思及此,曼伊紧紧握住沈婉的手。
沈婉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晚,遂又道:
“你且安心养伤,若我未能及时前来,吩咐你的侍女,每两日换药一次,重新包扎即可!”
言罢,沈婉出了内院,见完颜珲在外院,他正兴致勃勃的教孛儿术的儿子们投壶。
她便立于廊下,未上前惊扰。
“我中了,我中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起来,完颜珲这才得空环顾四周,见沈婉立于廊下,娴静娟雅,眉眼如画,不禁微微失神。
半晌才道:
“出来很久了?为何不叫我?”
沈婉微微一笑:
“孩子们玩得开心,便想着让你多陪他们一会!”
二人向孛儿术府内众人辞别,同行离去。
许久,完颜珲方停下脚步,看向沈婉笑道:
“若是婉儿喜欢孩子,以后我们可以多生几个!无论男女,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