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姚寒舟的人全身而退,回到北晏,才是沈婉眼下应当思量的事情!
她抬眸道:
“少主,我有些头疼,今日便先行回尚书府可否?”
不及完颜珲开口,沈婉便已欠身离去。
完颜珲蹙眉望沈婉娉娉婷婷的背影,轻叹出声,而后独自向元帅府走去,刚至府门前,又闻得求饶之声:
“元帅,我求你饶了我吧…”
“皇后命我监视元帅你,然十七什么也没做呀!”
“我并不曾做对不起元帅你的事,密件并非是我偷的……我真的不知,那密件为何在我的房里……”
女子泣不成声,艰难爬到完颜烈身侧,紧抱其腿:
“元帅,恳请您……看在十七尽心尽力侍奉您的情分上……”
有刀出鞘的声音。
完颜烈的刀尖上鲜血滴落,其脚下的女子紧捂脖颈,手指了指完颜烈,嘴唇微颤,最终未能发出丝毫声音,便再无动静。
“念及你侍奉本元帅的尽心尽力,便赏你一具全尸罢……”
言罢,他挥了挥手,两名士卒上前将十七的尸首抬走!
何其可悲!完颜珲忽地忆起沈婉所言这四字!
他自幼目睹完颜烈喜怒无常,残杀成性。
完颜烈残杀他自己的女人,毫不留情,每逢此时,完颜珲的太阳穴便会突突跳动。
在他最为年少跳脱的年龄,曾做过多次关于沈婉的梦。
有时,梦中缱绻,风光旖旎,他方能一夜安睡。
偶尔,梦到沈婉被他阿玛一样的男人给杀了!他便夜半悚然惊醒,冷汗涔涔!
今夜,他又会做什么样的梦呢?
沈婉甫一归府,多泽便将其截于后门口:
“莫不是因惧怕夜闯皇宫,故而迟迟不归?”
沈婉冷眼斜视,蹙眉道:
“你怕了?”
多泽突地放软了语气,轻声道:
“婉儿,要不我们莫要去了。若是不慎被擒,真是会掉脑袋的!”
沈婉一把推开多泽:
“你若怕死,便在府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