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礼对周世霖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稍加揣测就知道这位沈小姐的心思。
不过他也不是非常确定,刚刚那句话只是试探,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我要提醒你,瞿宴辞最痛恨别人带目的接近他,尤其是欺骗和利用。”
“你还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吧。”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无比刺耳。
沈归甯狠狠掐着手心。
许久,她终于动了动唇。
“这是我和瞿先生之间的事。”
“就算你威胁我,我也还是不知道郁惋秋的下落,信不信由你。”
郁惋秋只告诉她想离开这里重新生活,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周崇礼是黑着脸离开的。
沈归甯在包厢多呆了十几分钟,从咖啡厅出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昏暗。
路灯和车尾灯连成一片,车辆繁忙驶过街道。
嘈杂声中,手机响起。
沈归甯低头看着屏幕上“瞿先生”三个字,呆滞片刻,接通电话。
手机举至耳边,清冽磁性的声音传来:“上次不是说想吃港岛的蝴蝶酥,哪家的?”
瞿宴辞今天在港岛出席商业活动,行程很赶,明早便返回京市。
没曾想这点小事被他记住,沈归甯喉咙微涩,“不用了瞿先生,太麻烦了,我上次就是随口一说。”
瞿宴辞坐在车里,视线瞥过车窗外,“没多麻烦,你想吃就有。”
沈归甯被风吹迷了眼,眸子干涩,缓了几秒,“……尖沙咀那家bakehouse。”
“好。”
“谢谢瞿先生。”
“怎么了,不高兴?”他忽然问。
沈归甯握紧手机,故作无事地提起嘴角,“没有啊,瞿先生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
挂掉电话,沈归甯打了辆车回公寓。
一路上魂不守舍,手脚冰凉。
回到家,沈归甯脱掉外套,疲惫地窝在沙发上发呆。
耳畔反复回响起周崇礼跟她说的那些话。
“瞿宴辞初中的时候被他关系最好的朋友绑架过,他那朋友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有目的,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对瞿家恨之入骨,所以利用瞿宴辞下手,他手臂上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你说他有多厌恶欺骗他的人。”
露比在脚边蹭来蹭去,仰着脑袋求抚摸,“嗷嗷……”
沈归甯回过神来,俯身摸摸小家伙,喃喃低语道:“露比,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她接近瞿宴辞就是别有用心,欺骗和利用她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