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齐:“……”
颜君齐难以置信地望着卢栩,人都要气疯了。
他明白了,他总算明白了!
亏他以为卢栩这是在试探,知道他心意后抗拒逃走,他可连离开观阳,再不打扰,独自逃去州府读书都想好了。
竟然……
是这样!
颜君齐深呼吸。
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他怎么能把卢栩想那么复杂!
怎么会有人连是不是自己编的东西都不认得?!
满腹消化不掉无处排解的酸涩全发酵成闷气。
颜君齐气得呼吸声都变粗了,卢栩气鼓鼓地瞪他,他也气鼓鼓地瞪卢栩。
两人不甘示弱,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晌,齐齐失笑。
对方是个笨蛋。
自己是个傻瓜。
卢栩迈步过去抱住颜君齐,“你早告诉我不就好了?”
可颜君齐哪敢?
他不吭声,下巴放在卢栩肩窝,深深地调整呼吸,却做不到平心静气。
压抑一晚的惊慌无声发泄。
沉在心底的彷徨释放出来。
卢栩感到肩头凉凉的。
温热的眼泪无声浸透袄子,在冬夜变得凉凉的。
外面寒露和小夏没了动静,她们房间也吹了灯。
大宅子里,余火燃尽,只剩下厨房小小的一盏油灯。冬夜的寒气逐渐向身体侵袭,唯有相拥的怀抱温暖异常。
卢栩感到颜君齐身体微微地颤抖,伸手在他背脊上一遍一遍地轻拍抚摸。
他早就该察觉的。
以君齐的性格,会让邻居陪他入京吗?